任家敬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稍微举了一下手,声音都有点发抖地说:“我、我收集了三张。”
在这么多人的场合里说话,他还是觉得非常紧张。
听到这话,刘成君斜过眼睛,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又轻蔑地笑了一声。
在进行了今天最后一轮的演讲之后,大家就被邀请去宾馆用餐。
任家敬喝酒喝得眼前全是重影。
不管喝了多少次,还是这样。
喝酒好像是记者的一项必备技能。
他们需要在酒桌上把新闻套出来。
不少记者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坚持跑去洗手间,把刚刚听到的东西写在厕纸上。
或者干脆一手拿着酒杯在喝,另一手在桌下底下,不停地往鞋子上写字。
就算当时不需要新闻,也要保持好关系。
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采访他们,把人哄开心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最后,任家敬终于受不了了。
摇晃了两下,身子一倾,就趴在椅子旁边的地毯上。
“哟!”听见有人在耳边说:“看看这酒量!”
然后就几个人把任家敬架起来,扶着出了饭厅。
很多人围在前台。
原来又出了状况。
这个峰会为期两天,有人只参加其中一天,有人两天都会参加。
主办方和承办方没弄明白住宿的人数,搞得现在单人间数量不够。
又不好随便给老总们拼房间。
刘成君轻靠着前台,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看见喝得烂醉的任家敬被人扶出来的时候,他笑了笑,突然开口道:“我可以住双人标准间,无所谓。”
说着伸手一指:“就让那记者到我房间去吧。快点给他安排个住处,省得别人挨累。”
主办方和承办方一听,赶紧订下了房间,叫宾馆的服务员接过任家敬,扶着他,摇摇晃晃地向房间走去。
任家敬一挨到床,就死狗一样地躺在了上面,根本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一直躺到那些酒又全积到下面,才又凭借着本能摸到了厕所,却溅得到处都是。
然后任家敬也不知道应该拉上裤子的拉链。
就只想回到床上接着睡。
才走了两步,就突然感到一个温热的身体又后面贴了上来。
刘成君抵着任家敬,把他推到洗手间的瓷砖上,声音低得有点不真实:“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特别想干你吗。”
任家敬把脸贴在瓷砖上,很凉,真舒服。
刘成君伸出一只手,把任家敬的脸掰过来,说:“因为你这副软弱窝囊的样子特别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什么都干不成,总得求那老家伙。求着求着就求着要老家伙本人了,胃口还不小。”
任家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双眼早已失了焦距。
刘成君好像也喝了不少。
他把任家敬的皮带抽了出来:“后来你猜怎么着?老家伙不想离婚,他也要脸。结果这女人干脆来个鱼死网破,弄篇报道曝光他们的关系,闹得沸沸扬扬。说来像个笑话,记者这工作,还是老家伙给安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