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夫人。”紫菱隔着门喊了一声,紫苏去开了门待她进来,问道:“怎么了。”
紫菱压着声音说了一句:“出事了。”就快步走到床边贴着沈橙玉,将宫里发生的事说了一边,“……世子妃现在在皇庙里。”
“她憋了那么久,就弄出来这么个法子。”沈橙玉失笑摇了摇头,“不过,她要真成了,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紫菱点头,从怀里拿了一封信出来递给沈橙玉,“那边给您回信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回信了。”沈橙玉接过信来拆开,随即就笑了起来,将信揪做了一团,道:“不枉我等这么久。”
紫菱就问道:“那个柳夫人,还留不留,她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
“要动也不是我动,太子妃和侧妃都还在呢。”沈橙玉道:“那个老乞婆为什么要将柳月抬了夫人,不就是来恶心我逼着我动手,她好找个理由打杀了我。她越是等我就便偏不,就看看到底是太子妃能忍,还是我沈橙玉能忍。”
紫菱点头应是,没有再说话。
“馨柔呢。”沈橙玉问道。
紫苏回道:“在后院里和大姐儿在玩,自从您生产后小姐都是跟着大姐儿玩的。”
“安申也一起吗。”沈橙玉看着她,紫菱点了点头,“有时候一起,有时候大公子会出去走走,到很晚才会回来,不过只要他在,几个弟弟妹妹他都会照顾。”
沈橙玉笑了笑,不冷不热的道:“那个孩子看着年纪小话也不多,却是个聪明的,做事情滴水不漏啊。将来,可比他的老子强多了。”话落,眯着眼睛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
“玉儿!”说着话,赵凌掀了帘子大步进来,沈橙玉忙将手里的纸团塞进紫菱手中,笑着道:“爷,您来了,妾身正念着您呢。”
赵凌笑着坐在床边,问道:“今儿身体好些了吗。”本来昨天应该来这里的,但半路上被柳月拉走了,他心里有愧,所以特意早些回来陪陪沈橙玉。
“本是不好的,但现在看见您了,就觉得浑身都轻松了。”沈橙玉握着赵凌的手,“爷近日都在忙什么。”
赵凌回道:“随父皇处理折子,水患赈灾的事才弄完,紧赶着终于叫那些百姓将田收了回来,要不然就是到秋天也难播种下去。”赵凌说着又道,“要入冬了,西北和东北那边,还有好几拨流民没安置,我想趁着入冬前督促各地安置好了,免得一到冬天,就到处听到这里冻死人,那里冻死人。”
“爷的心善。”沈橙玉贴过来抱着赵凌,“这天底下再没有像爷这么心善的人了。”
赵凌很受用,一个家里四个女人,方樱出身高小孩子性子要他哄着,崔婧容他虽喜欢,可性子有些闷了,柳月……只有沈橙玉最懂他,也最体贴。
“你快养好身体。”赵凌怜惜的道,“等你好了,我陪你去坤宁宫看望年哥儿。”
沈橙玉应是,“爷不用管妾身,这时候天气也不热,您多和几位阁老学学朝事,自从回京后,妾身觉得您实在太厉害了。”
赵凌哈哈大笑,拍了拍沈橙玉的手,道:“行,我多学学,让玉儿见识见识更厉害的夫君。”
沈橙玉掩面而笑。
第二日,顾若离早早去了同安堂,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內侍迎了过来,她奇怪的看着对方,“公公是哪个宫里的?”
“奴婢是荣王爷身边的,圣上才将奴婢赏过去伺候的。奴婢姓蔡。”蔡常瑛行了礼,笑着道:“王爷让奴婢来和您请安,顺便……顺便问问您这里可有什么疗效快的药,太医院的外伤药都不顶用。”
“外伤的药再好也是要养的。我这里的药怕是还不如太医院的。”顾若离笑着道:“劳烦公公转告王爷,就说我这没有。”
蔡常瑛笑着应是,行了礼道:“那行,奴婢回去给王爷回话。”话落,朝她行了礼,带着人走了。
她看着蔡常瑛走远才回了同安堂,张丙中迎了过来,笑着道:“师父您来看看,前两日刷的墙已经吹干了,定的柜子桌子明天就能送来。”
“我看看。”她跟着张丙中去看房间,墙刷的粉白,地上铺着的是打磨过的大理石,为了这个惹的刘大夫心疼不已,“这几个房间都铺上,得费多少银子。”
确实花了不少银子,几乎将医馆这两年的盈利都投了进去,但是很值得。
“县主。”冯匀拿了个木牌过来,“您看看,这样行吗。”
木牌上刻着“外科”二字,是要钉在房间的门头上的,她翻来翻去看了一遍,点头道:“这个可以,改日再请人各画一幅画挂在门口,让那些不识字的病者来,也一眼能辨的出,不至于走错了房间。”
“好!”冯匀笑着点头,拿门牌在墙上比划,她又去了后院,岑琛笑着过来,道:“白姑娘昨天下午来过,好像找您有事,我问她也没有说就走了。”
她好几日没有去白世英那边,都是听韩苗苗说白世英怎么样怎么样,白徵又去了一回……
“我知道了,等中午空了我去找她。”她说着去了去了手术室,冯匀做了木制的针筒,空心的针也做了出来,但因为工艺太复杂,她如今手上只有四只,且每一根针的价格都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