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忧心中一寒,李玉庭笑声中含着浓烈的杀机,那片片信纸落到地上不再象蝴蝶,更象是一地纸钱。他咬一咬牙,长身而起向醉馨楼赶去。
欧阳长乐一出沧海楼就被欧阳长亭带人拦住,觉得势头不妙,急忙又倒退回去
为了保密起见,他和李玉庭早就商量好,他先走,李玉庭隔一会儿出来,两人分头离开。李玉庭见他又跑回来了,奇怪地问:“怎么了?”
欧阳长乐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李兄!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李玉庭看了看带人追来的欧阳长亭,“欧阳姑娘意欲何为?”
欧阳长亭对他一抱拳,“家父有要事召我堂兄回去,请岛主行个方便。”
李玉庭看了满脸惶恐的欧阳长乐一眼,这人已经对他没用了,道:“既然是贵府私事,我岂能干涉?告辞了。”
欧阳长乐大惊叫道:“李兄!李兄!李……岛主……”
欧阳长亭一把扣住他的脉门,冷笑道:“出卖人者,人恒卖之。走吧。”
欧阳长乐心里发虚,强自镇定道:“我和倚天岛主来往是为欧阳世家结交强援,有什么不对?”
欧阳长亭冷冷道:“有什么话留着到家族大会上说吧。”
扬眉剑出鞘
华灯初上,正是醉馨楼最热闹、最繁华的时候,但今晚却门前冷清,只因一大清早大门口就挂出牌子:内部整顿,停业三天。
老板和罗臻到了醉馨楼,见大门虚掩着,二人推门进去,庭院里空空荡荡没一个人影。他们穿过穿堂到中院,主楼赫然在望,四周繁花照眼,但依然静悄悄的连鸟语虫鸣也没有。
老板向罗臻一打手势,二人由侧方绕过去,掠上醉馨楼的飞檐。
醉馨楼二楼是客人们欣赏歌舞的地方,大厅十分宽阔,此刻厅里的桌椅花架之类全被搬光,更显得空旷,大厅正中站着的两个人看上去也有点儿孤单单的。
老板看见这两人,不由一愣,这时罗臻也跳了上来,足尖刚沾到瓦面,楼内二人中就有一个转过头来,“是谁?”
罗臻只好翻窗而入,“四老板,五老板。”
童烈皱起眉,“你怎么来了?没人通知你三天之内不要到这儿来吗?”
罗臻道:“我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碰上,还以为出事了。”
童烈道:“现在你知道没事还不快走?”
一个声音冷冷地插进来,“既然来了,又何必走?”
罗臻霍然回首,“李玉庭!”
李玉庭立在楼梯口,眼睛看着童冷童烈,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得意、有兴奋、有激动、有嫉妒、有怀恨、有感慨……良久良久,方自长叹一声,“几年不见,你们都长成大人了!”
童烈冷冷道:“我们兄弟久历风霜,当然比不上你意气风发。几年不见,你比以前更有派头了。”他的声音一向清朗豪爽,但这句话却说得冷涩之极,和童冷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罗臻差点儿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李玉庭叹道:“让你们在外流浪多年是我的不对,我这次来中原就是找你们回去的。”
童烈冷嗤一声,“回去?四年前你用那么卑鄙的手段逼走我们,今天怎么会好心请我们回去?”
李玉庭道:“咱们虽非一母所生,好歹也做了二十年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