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得好好学习。”焱殇看了一眼沙丘,意味深长地笑了。
“什么意思?”她脸上发烫,有些紧张地问。
焱殇走过去,从沙丘边捡起了一枚玉佩,举到她眼前,正色问:“是谁来过?”
青鸢傻眼了。
“怎么,现在还和我撒谎吗?”他眉头微皱,低声逼问。
“四哥和洛川一直在沙漠里守着我呢,”青鸢只好说实话,又飞快地解释:“他怕有人欺负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跟着你的?”他脸色一寒,沉声问。
“刚刚……”青鸢咬唇,眉头皱起。
“还真是多情,来人,”他扭头看向大漠远处,冷冷地说:“去找到他们,带他们来见朕。”
“喂!”青鸢赶紧去拉他的衣袖,想阻止他。这算什么呢?她不过是和人说了几句话嘛!
“你也算是明事理的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要有个底。你再敢与卫长风来往,我会让你好长记心的。”他附下身,贴在她耳边小声说。
青鸢又咬唇,她总共就这么一个疼她的四哥,还不许她见!凶巴巴地给谁看?他刚才抱别人的事,她还没算帐呢。
她跟在焱殇的身后,慢吞吞地往前走。
汉仪站在马车前,紧张地把披风送回来,此时倾华带着冷阳过来了,她主动接过了披风,给青鸢披上。
“阿九,你都要冻伤了,别再把披风解下来了。”
汉仪抬眸看倾华,脸上微微闪过一丝讶然,“你不是……”
“什么?”倾华扭头看向汉仪。
汉仪那晚遇上倾华打死方嬷嬷的时候,只远远地看她的背影,她在秦兰宫中见过几回倾华,有些印象,所以那晚就觉得眼熟,这时看到,更觉那天见到的背影和倾华很像。
但倾华一向温柔胆小,不像会挥着棍子打死人的恶人啊。
“怎么了?”倾华好奇地问。
“没什么。”汉仪收回视线,脑袋深埋下去,小声央求道:“求王开恩,让耀然哥哥把腿医好,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王和王妃。”
焱殇扭头看了一眼青鸢,低声说:“你是要好好学学。”
学汉仪,心中只有君耀然。这丫头心里总不肯把卫长风抹掉,居然还敢在这时候幽会,真是恼火。
青鸢被他当众责备,脸上有些挂不住,小脸沉着,瞪着他不出声。
“你还瞪朕?”他拧眉,索性转过身来揪她的小耳朵,“你给朕回马车上去,不许乱跑。”
青鸢拍开他的手,呸了一声,拔腿就走。倾华看了他们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王妃是为了救我。”汉仪赶紧跪下,向焱殇求情,“王不要责备王妃。”
焱殇走到马车门边,往里面看了一会儿,沉声说:“冷阳,让泠涧来给宏王看看。”
“是。”冷阳抱拳,目送他往前走去。
“冷阳,谢谢你。”汉仪又向冷阳道谢。
“汉仪王妃,快别谢了,王并无意要你二人的性命,不然也不会一直留你们到今日。宏王是什么人,其实我们明白,可惜……不说废话了,我去叫泠涧。”冷阳安慰了她几句,快步跑开。
焱殇慢步往前,一路上众臣纷纷下来行礼。
惜夫人跟在他的身边,不时轻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