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暗示她是用她那个连我们都没有识破的可怕丑妆保护她的贞操。”
“他们说她几个钱就可以买到,拉嘉。”
瓦西里的那句话把丹雅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是谁那么告诉你的?”她转向瓦西里。
“贵酒馆的顾客。光是我亲耳听见的,就有两个人那么说。”
“他们说了丹雅%杜比是几个钱就可以买到的?”
“对——他们说那个舞娘几个钱就可以买到,而迪凡告诉我们你就是那个舞娘。”
丹雅好想纵声大笑,但在另一方面,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没错,那个舞娘是卖身的,而且人人都知道,只除了杜比。”倏地,她一笑。“他不许他的店内在龌龊的事进行,他立了一条规矩,谁要是破坏了它就得立刻走路,纵使她的节目是酒馆的招牌也不例外。”
“你不否认?”
“我怎么能?我自己甚至亲眼看到过一次。”
“亲眼看到?”
“四月!”她的怒气爬升了上来。“那个他们口中的舞娘。她在那天扭到脚,害得我如果没代替她出场,酒馆就会被那些客人咂烂。我已经有许多年没有登台表演了,从我十三——十四……妈的,我今年到底多大了?”
“哦,天。”瓦西里呻吟。
“二十,公主。”舍基回答。“六月初一是你的生日。”
“六月初一。”她低喃。“原来我最后一次表演跳舞是十四岁的时候。当一些常客开始猜出在台上表演的人是我而不是原先的舞者——那个女孩子做到一半不做了,但她把一身的舞艺和化妆术传给了我——非但是我不愿被拆穿,杜比也不希望他们知道是我在跳那支舞。于是他另外找人,由我负责教舞。但由于他一向苛刻工钱,六年来女孩子的流动性十分大,因为她们必须兼差才能赚足她们所需要的钱。”然后,她忍不住的加了一句:“不过你们别相信我的话。婊子是最擅于说谎、编故事,不是吗?”
这一次瓦西里的脸红得像夕阳。“丹雅——”
“少来!”
“丹雅,请你——”
“我不要听!”
“我爱他呀!”瓦西里激动地说。“我不能忍受他被迫娶一个玩弄他善良的本性的女人!”
“好,我可以接受这个说法,甚至谅解。但你别想再要求其他的。”
“这件事必须告诉迪凡。”拉嘉静静道。
丹雅转向他,不过她眼睛是望向后甲板。但那儿已没有迪凡的人影。他一定是回他的房间了。
突然之间,丹雅觉得无比疲累。老天,骄傲这玩意儿实在很能呛死人。可是她丢不开它,它依然稳稳盘据住她的灵魂,尽管它已相当疲乏。
她把眼睛移向拉嘉。“如果你告诉他,我会否认我说过那些话。”
拉嘉的表情是不相信的。“你不是在说真的。”
“我是。”
“但——为什么?”
“因为他必须是真心想要我,必须是即使那么以为却仍要我。”
“他已经是那样了。”拉嘉轻声道。
她摇摇头。“那他就不会离真相太远了,不是吗?”
“别对他做这种事,丹雅。”瓦西里道。“他一向不擅于应付内疚感。”
她转向瓦西里,对他绽颜一笑。“他不会内疚,他会生气。这话是你说的。而我恰巧不怎么介意他生气。现在,我将是你们的王后了吧?”
“是的。”三人异口同声。
“那你们就得奉行我的旨意。”
“但他是我们的国王。而且,也是我们的朋友。”拉嘉道。
“那又如何?我说过,如果你们告诉他,我曾予以否认。到时他只会怪你们误导他。”语毕,她转身离开他们,免得他们说服她她是个不可理喻、刚愎自用的蠢蛋。
翌日,船驶入但泽港。
丹雅没有料到迪凡会亲自来接她;她希望,也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