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纵睁大了双眼,按住了她,紧张道:“灯儿,女儿,乖女儿,你这是……”
姚灯儿忽地凝住了身子,茫然的看了看身边儿的人,蓦然大哭起来,道:“我……我错了。我错了。那石头上的字不是白仙鹊写的,不是她写的。”
褚沅皱眉,“姚灯儿你又胡言乱语什么?”
姚灯儿声音轻颤着道:“我……我刚才看见桐婴夫人了。她跟我说,白仙鹊是无辜的,不能这样害她……”
褚沅眸色一深,厉声斥道:“胡说八道!”
姚灯儿瞪着他,“我没有胡说八道!我真的看见夫人了!我……”
姚纵按住她的肩,轻声道:“那这字便是霍熏写的吧。”
姚灯儿有些迷惑的看着父亲的眼神,那里面有她不懂的意味。“不,不是霍熏写的。”她小声道。
姚纵眼中神色焦急不已,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得褚沅冷哼一声,道:“不是霍熏也不是白仙鹊,那是谁写的?”
姚灯儿却只是看着他,再也不开口了,径自沉默着。
姚纵似是松了一口气,起身道:“我先送灯儿回房了。她受此惊吓,已是十分疲惫了。”
凤箫在一旁看着姚纵的神情,总觉得有几分不大对劲,却又难以细细言明,心中更是怅然不已。
安吏居又轻轻打了满面愤怒不甘的褚沅一下,便见褚沅目光有些呆滞的张口,道:“那,今天的事儿便这样吧。明日午时再说。”
众人见他这样松口,均是诧异不已,却不知这是安吏居对他施了法术。
安吏居缓缓走回凤箫身边,对着她的颈窝处轻轻吹了口气,凤箫顿时感觉到锁骨处又暖又痒,很是撩人。她连忙拽紧了袖口,两颊飞上两朵红云,目光有些不大自然。她又羞又气,轻声道,别胡闹了。
安吏居见她这样,哈哈大笑,复又贴在她的身后,双手环住她的纤腰,柔声道:“别忘了,今夜你我,可是将同榻而眠的。”
今夜,你我同榻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
☆、灯花焦灼
(七)灯花焦灼
是夜。灯火昏暗,灯花焦灼。
凤箫并未脱衣,只是因夏夜炎热的缘故去了件外衣,仍是衣着整齐,毫不孟浪。安公子侧卧在床榻上,单手支着腮,目光温柔如水的看着她。
她端了铜制的脸盆来,放在架子上,随即轻轻挽起袖子,稍稍露出纤细的手腕来。那手腕白皙如玉,在碧色的手镯的映衬下更是多了几分柔美,引得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