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一下子就醒了,眼神往下一看,
果然本来系在脖子上的同心佩不见了踪影。
萧逸“啪”地一下收起了盖在脸上的书,把阿钰捉了过来,横在腿上,一手抓住小丫头乱摆的手,另一只大手重重一拍,“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萧逸练武将近一年,饶是收了七分力道,也不是这细皮嫩肉的小丫头受的住的。没几下,萧逸就听到了女孩的哭声。
萧逸最终也没舍得再下手,让阿钰站了起来,声音却还是冷冷的,“说说吧,怎么回事?”
阿钰哭的上去不接下气,三分是被用教训孩提的法子教训了一顿羞的,七分还是疼的。
从前纵使闯下天大的祸,萧逸最多也就是捏捏脸,这次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揍,小丫头哭的让人心疼,“以前听府中的姐姐说过阳州的服饰稀奇……我想……上街去买一件……看看的。”
“你还敢自己一个人出去?”萧逸的火气一下又上来了,抬手作势又要打。但看着小丫头连连用手捂着,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下来,“继续说。”
阿钰眨着眼睛,控制不让眼泪流下来,“我在进店时发现我的钱不见了,在我低头找的时候,我的玉佩也被抢走了。”
萧逸听闻,起身吩咐院外候着的小厮,“去告诉张叔,我在街上丢了东西,一个比翼同心玉佩,一个绣着钰字的钱囊。”
回头看着低着头还在哭的小丫头,萧逸无奈地开口道:“这不同蜀地,-大家都知道你是王府中人,若是遇到牙婆子,把你拐了去怎么办?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姑娘,大概就是卖给那些老鳏夫做妻,每日遭人打骂,要不就是卖入烟柳之地。不曾想过这些,你怎敢一人出去?”
许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或是被吓到了,阿钰低着头没有回应,怕再触到世子殿下的气头。
不到一个时辰,张功林亲自上门,见到萧逸就拜,双手奉上玉佩与钱囊,“殿下,属下治下无方,误了殿下的雅兴。贼人已经抓到了狱中,请殿下治罪。”
萧逸扶起了张功林,“不怪你,张叔。那个人略施惩戒就放了吧,不至于伤人性命。”
在张功林拜谢离开后,萧逸将玉佩重新戴到了小丫头的脖子上。
不顾小丫头望眼欲穿的眼神,萧逸将钱囊拿到了手里,开口道:“去你房间里面壁思过,不到晚饭时间不许出来。”
看到阿钰迟迟没有动作,萧逸开口道:“等什么,还不去?”
阿钰犹豫地说道:“殿下……我的钱……”
萧逸将那带着阿钰清香的钱囊塞到了兜中,“为了让你长记性,没收。”
听到这话,阿钰仿佛五雷轰顶,若说上一次的哭是碍于萧逸的淫威,这次的哭就是真真切切的伤心。
看着阿钰哭着跑回了房间,萧逸转头吩咐下人,“去将各式的服饰都买一件,再看看有什么稀奇的吃食都买点给这妮子送过去。”
吩咐完,看向阿钰的房间,萧逸笑着摇了摇脑袋,“长大了,都有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