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本来每周去给洛非非上课的时候都会给自己定闹钟,但这天晚上他忘记给手机充电,再加上体力消耗太大,第二天早上果不其然地睡过头了。
叫醒他的是从厨房方向飘过来的食物香气,清淡的油味送到鼻尖,他用力地吸了两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虽然新家的卧室里没有挂钟,但他还是凭借太阳高度推测出现在绝对已经过了半个上午。
飞白腾地从柔软的床上弹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去洗漱,换好衣服之后跑到餐厅,看到洛予森正坐在桌前用平板电脑读一份财报,触控笔轻轻拖动页面,笔尖与屏幕相触,发出笃定的嗒嗒声。
为什么会有精力这么旺盛的人呢,都不用充电就能超长待机。
飞白发现桌上摆着煎蛋和三明治,还有一杯正在往外冒着袅袅热气的牛奶。
他顺手捧起玻璃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之后突然想起来问:“师兄,这是给我的吗?”
洛予森抬眼看他,语气随意:“不然是用来挥发的么。”
然后视线在他露在外面的脖颈一侧停留了几秒。
飞白注意到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是不是刚才洗脸的时候泡沫留在上面没有冲干净。
洛予森喉结动了动,不露声色地收回目光:“吃饭吧。”
飞白答应了一声坐下来,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牛奶,一边问洛予森道:“师兄,你早晨怎么没叫我,今天不是还要去给非非上课吗?”
“我叫了。”洛予森瞥他一眼。
飞白愣了一下:“啊?”
紧接着他就反应了过来,很紧张地问:“师兄我是不是又踹你了?”
洛予森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你倒是想踹,不过……”
说到这里,他的眸光微妙地一闪。
飞白明白了,他浑身上下现在还酸痛得跟刚跑完一千米一样,估计早上无意中想要袭击洛予森的时候腿都没能抬得起来。
洛予森轻咳了一声:“我跟张阿姨说过了,今天你晚一点过去。”
飞白说声“哦”,接着又想到了什么:“那你……”
他指的是洛予森昨天一晚上没回二环别墅的事情是怎么向张阿姨解释的。
洛予森玩味地看着他:“你希望我怎么说?”
飞白一愣,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洛予森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放过了他:“她不会问。”
飞白松了口气,想想也是,有几个人会向老板打听私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