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又叫谁?”大汉撇着嘴说,口气相当不礼貌,火药味极浓。
“兄台有何指教?”中原泰然地问。
“小伙子,你姓甚名谁?”
“对不起,出门人忌讳甚多,怒难奉告。”
大汉的脚不再动了,站正身躯,怪眼一翻,厉声道:“甚么?你竟敢不答?”
中原神色未动,伸三个指头儿,旋动着手中短竹棍,若无其事地说:“咱们素昧平生,兄台没有理由盘问小可的本龙去脉,更用不着彼此难堪。”
大汉恶狠狠地欺近,横蛮地说:“小子,你竟敢如此无礼地回话?”
中原向后退,他不愿立即反目冲突,道:“老兄,小可是一过路客,彼此一无干连,何必生气呢,少陪。”
刚后退两步,后面已抢到一名大汉,抱肘交胸将去向堵住不怀好意地发出嘿嘿笑。
另一名大汉也歪住脑袋面含诡笑,双手叉腰在左方一站,又挡住了另一去向。
先前发话的大汉,已迫近至五尺内,暴燥地叫:“小王八!你该打听打听你在对谁说话,真是大胆!”
中原知道,即使想忍,也忍不了多久!和这些无聊人没什么可说的,便暗中戒备,准备出手,说:“阁下究竟有何要事,要找小可盘问?”
“哼!问你的行踪,问你的来龙去脉。”
“无可奉告。”中原直接了当地说。
“非告诉不可,我信阳五霸可由不得你。”
“如果小可不愿说呢?”“笑话!你即使吃了豹子心老虎胆,也不会敢撩拨大爷火起。”
“小可岂敢撩拨尊驾的火?咱们彼此没冤没仇,没怨可说,没仇可结。”
“乖乖快回太爷的话,免得太爷拆了你的骨头,日前湖北汉阳府的安天龙安大爷留下了话………”
中原一听安天龙三字。便知麻烦果然来了,该是溜走的时候了!店中不能灭口,要灭也灭不了这许多。他留意退路,不等大汉将话说完,身形一晃,便向店门急射。
左面大汉首当其冲,人影一晃,他一声暴喝.右手向上一翻,同时一脚飞起,也同时大吼:“小子你……”
中原左掌斜切,向下一抄,闪电似勾住大汉的右腿外侧,向下一挥。
“哎……”大汉大叫,人向左侧飞起,跌出三丈开外,向壁根下急撞。”
中原身形似电,已到了门边,竹杖急伸,向外硬闯,把门的两个大汉大概功力不弱,同声大喝道:“退回去,小子!”喝声中左右向前猛扑。
中原顾不了许多,竹杖一振,招出“平分秋色”淡淡杖影左右乍分,分袭两大汉的胸腹。
两大汉也不弱,火速拔出短刀。向人影中急挥而上,“叮当”两声脆响,刀杖相触,人影疾分。中原退了两步,两大汉也退近门窗。
中原心中一凛,知道要糟,这两位大汉不简单哩,自己已经落入他们重围中了,以一敌五,说不定得血溅客店。
“挡我者死!”他大吼。再次前冲。
两大汉也知眼前的小伙子手底够高明,舞起短刀左右夹攻身后的两名大汉,也拔刀厉吼而上,撞跌墙根下的大汉坐在地下揉着腿,一面大叫:“活捉这小狗,擒回庄中剥了他的皮。”
正在危急中,门窗子忽然掀开,寒风一涌而入,接着人影倏现。有人沉喝:“住手!”
喝声如地底殷雷,声不大但直震内腑,四大汉一怔,手下一缓,倏然分开,收刀退向四角。
中原看清了门口的人影,暗暗叫苦,那是高大的铁背驼龙尉迟极,正是死对头。
铁背驼龙只看到中原的一双眼睛,当然不知道中原,他一手搭在九节软钢鞭上,大踏步入庭,一面说:“大庭广众之间,你们竟敢动刀舞杖。太不像话,让我老人家替你们评评理。”
铁背驼龙一面说,一面向中原面前走,中原不知自己是否已露行藏。反正老家伙长像凶猛,看样子来意定然不善,心中早虚,蓦地一声怒吼,人已近身,他也一声暴喝,向人影一刀斜挥。
中原已存心突围,岂不拼命?杖展“满天星罗?”洒出无数杖影。
“叮叮叮……”短刀发出数声清鸣,向外急荡。接着“噗”一声响,竹杖点中大汉的右手曲池穴上端。
“哎……”大汉惊叫,向左一闪。
人影一闪即没,中原已穿过空隙,窜入后庭口,似幽灵般消失了。
铁背驼龙一怔,追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