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晩顿时也晓得自己错了,垂着头低声道:&ldo;对不起,我……我只是有点急,我忘了自己还有脚伤这回事了。&rdo;
容砚垂着眸看她,一言不发。
即便屋内很暗,绥晩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两人相处得久了,她大抵也能猜得到他此刻的神情。
眉目清冷,眼角堆砌着一股子料峭寒意,本来就只是清寒的面容此刻定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并且时不时地还散着些丝丝冷意。
她扯了扯她手边的衣袖,认错态度端正良好,道:&ldo;我错了,我不该乱跑。&rdo;
容砚抿了抿唇,一声不吭地抱着她走了两步,将她放回了榻上。他正要起身,绥晩便立即抓住他的手臂,而后,容砚淡淡挥开了她的手。
绥晩以为他生气了,急了,死死抱着他的腰道:&ldo;辞之,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rdo;
须臾,头顶传来一声轻叹,他缓缓移开搁在他腰间的手,他道:&ldo;我没生气,方才跌下来时可有扭到脚?&rdo;
呃?
绥晩即刻反应过来,抱着他的手臂便苦着声音叫道:&ldo;痛痛痛……好痛……&rdo;
那看来是没事了!
容砚说道:&ldo;下次不可再如此莽撞。&rdo;
&ldo;一定没有下次。&rdo;她立刻抬起右手保证,而后小心翼翼地问他,&ldo;那你还要走吗?&rdo;
他道:&ldo;你觉得呢?&rdo;
&ldo;自然是不走了。&rdo;她笑吟吟地回道。
他浅浅叹道:&ldo;你睡罢,等你睡着我再离开。&rdo;
绥晩紧盯着他道:&ldo;我冷。&rdo;
身子还十分配合地哆嗦了几下。
容砚掸开一旁的被褥覆在她的身上,然后隔着被褥直接摁着她躺下,道:&ldo;躺好。&rdo;
她道:&ldo;床上好冷。&rdo;
经过方才那一番折腾,床上还有暖度那才奇了怪了。
容砚将被她踢到床脚的汤媪重新放入她的被子中,道:&ldo;你躺好,别再乱动。&rdo;
她将手伸了出来,碰了碰他的手背,不死心地道:&ldo;手冷。&rdo;
容砚直接握上她的手,用内力将它捂热了才放入被子中,好笑道:&ldo;左手呢?&rdo;
她的左手手腕上还缠着布帛,自然是不能给他捂的,如此想着,她赶紧将左手放在背后藏好,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ldo;左手不冷,其他地方冷,你捂捂就不冷了。&rdo;
话音一落,四周有着片刻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