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本来也没有叫她的,是她自己听说是帮你卖花非要跟着来的。哎,青云姐,我不跟你说了,那边饭店里出来了一大帮人,我要过去卖花了。小平有点腼腆地冲江摇摇手:再见!
江微笑着,也冲他摇摇手。
等下,小平。阿云叫住他。
嗯?小平回过头:怎么了?青云姐。
阿云把手里的碗,还给馄饨摊。然后,从小平的怀里,分出一大把鲜艳的玫瑰花:分一些给我们,我们等下去江滨路卖。
哦,好吧!
老板,你车里的电话响啰。馄饨摊的老板苍老而欢快的声音。
江赶紧跑过去拿电话。
喂,华。江接起了电话。
嗯,我和云在隔岸路吃馄饨。什么?江最后的两个字明显地提高了声调。他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阿云清楚地看见,他的眉头使劲的皱了一下。
怎么了?阿云抱着花,快步走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也小心点。嗯!我知道,知道。嗯,放心吧。好,那先这样。江挂了电话。
怎么了?阿云看着江。
没事。江接过阿云手里的花,放在车子的后排座位上。然后一只手环着阿云的肩膀,一只手拉开车门:我们上车。
车子启动,车门自动落锁。然后在隔岸路逼窄的巷子里,掉了一个头。
干嘛掉头?我们不是要去海城的吗?阿云疑惑的看着江,问。
我们先去江滨路转转,顺便把花给卖咯。江微笑着。
那你也要帮我卖哦!阿云说。
没问题,我们一人一半。谁最后卖完谁就要接受惩罚。江很爽快的答应道。
罚什么?
罚什么由赢了的人决定。
那赢了的人,罚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啊!
哦!?!到时候可不准耍赖哦!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两个人逗着嘴皮子。
哎,那个就是欣欣!阿云忽然指着车的左边,轻轻喊道。
车子一掠而过。
江从倒视镜里回望,瓯府海鲜灯火明亮的大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翠绿长裙的女生。她怀里抱着一大束的鲜花,站在那里,等着从大排档里酒足饭饱出来的零星客人。
车重新转入老街,沿着老街再笔直往前两公里,就是江滨路了。
在江滨路右拐,就是酒吧一条街。这个小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吧会所,全都聚集在这里。
亲爱的,刚才华跟你说什么啦?你怎么就突然不去海城了呢?阿云看着江,问。
哦,晚上中毒的那几个客人的家属,带了一些人来海城讨说法。江一边开车,一边答道,轻描淡写的。
阿云想了想:他们应该是来找我要说法的吧?
不管他们是找你还是找东哥,这都不重要。现在是法治社会,有问题,都应该找警察。我们今晚就暂避风头,一切等明天再说。好不好?
嗯,听你的!反正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阿云耸耸肩膀。
酒吧附近都没有车位了。车子在离酒吧较远的车位停了下来。
你确定要陪我去卖花吗?阿云解开安全带,挑衅地看着江。
确定呀!江横眉竖目地回应着阿云的挑衅:whynot?
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