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回京,其实老朱的心情也挺不错。
这小子只要不闯祸,不惹事,还是个不错的后辈。
尤其是和苏谨在一起的时候,老朱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松弛感。
上一次能带给他这种松弛感的人,是朱标。
想起过世的儿子,老朱不由得面露怀念之色,一时间竟失了神。
又想起过时的马皇后,竟有些痴了。
苏谨静静坐在一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过了不知多久,随着烛火毕波轻响,老朱才回过神来。
“竟然天黑了?”
再看苏谨,斜靠在案子上,竟然呼呼大睡了起来,口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淌。
“这小猴子”,老朱忍不住想笑。
那些文武大臣面对自己的时候,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
这小子居然坐着都能睡着?
不过想想他连日赶路之疲惫,一进京就来看自己,也有些动容。
“咦?陛下?我啥时候睡着的?”
感觉到有人注视他,苏谨忽然惊醒,不好意思的看着老朱:
“啊,臣失礼,竟然睡着了,该死该死。”
说着该死,可他一点都没该死的自觉,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
“咦?这不是咱们泉州的白茶吗?”
老朱丢给他一块手帕,嫌弃道:“快擦擦你那嘴,口水都快流到领口了。”
苏谨不好意思的接过手帕一边擦嘴,一边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太累了。”
“累了就明日再进宫,咱也没催着你。”
“嘿嘿嘿”,苏谨挠挠头:“这不是想陛下您了吗?”
“臭小子话说的好听,可咱一句都不信”,老朱谑笑:
“说吧,你小子这次非要回京,所为何事?”
“别说你是来述职的,敢蒙骗咱,现在就拿大棍子把你打回泉州去!”
“那不能够。”
苏谨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陛下,臣这次来一为泉州这件案子,必须有个说法。”
“二来,是为了年前跟您说的那件事,嘿嘿。”
说起这事,苏谨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您看今年能不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