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婶娘,你说吧。”
“其实,有些话可能是给不起推敲的,比如说什么帝胄,那也是公孙弘他爹当年忽悠我时说过的话,可我,硬是信了他。
不过,娶了我,说来,人家公孙仲父,也挺知足的。
有人说他,公孙先生,有美人为妻,心里天天都是美滋滋的吧,小日子越过越带劲!
也的确是,自从把我娶进了门后,他爹、公孙仲父干起活来,越来越肯卖力气,就这样,手头上便有了一些积蓄。
“有了积蓄,就开始考虑怎么花了,让人苦恼的是,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这钱花出去,结果,还真就来了事。”
田简笑道:“看来,那时候家里还挺富裕,可是,来了件什么好事呀,婶娘?”
“这就要说到公孙弘的出生地了。”公孙母说。
田简欣慰的说:“嗯这个,我更愿意听。”
公孙母摇了摇头,,说道:“公孙弘出生在一个处处都还覆着新土的小土院内。
如今想来,我还依稀记得,那院子里,有个老旧不堪的破墙头,破得一屁股坐下来,都能在院子里,看到在村边玩耍的童子。”
“这倒是有趣。”田简热情的说。
公孙母沉思了一会儿,道:“公孙弘出生那天,是个雨后出了彩虹的春天。
那时,春雨滋润着大地,万物均已复苏,雨水一洗,树梢上冒着鲜亮的绿叶,还有黄色的树芽,显得小院里外,处处充满了生机。
暖风一吹,我便坐不住了、也躲不下去。
我从窗户里面,往外看了一眼,觉得还是窗外好,便瞒着公孙仲父,悄悄下了炕头。
我走到卧室门口,挺着老大的肚子,扶着门框站着,一脸喜悦地看着公孙仲父,在院中卖力气,
至于具体在干什么,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钉钉咣咣的,弄得烦人。
当时,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我便听得不耐烦了,心想他爹这到底是在干嘛呀?就想出门走走,透透院子里新鲜的空气。
一只脚刚迈出门坎,忽觉一阵腹疼,人就“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情急之下,我便冲着坐在院中小木凳上捣蒜的公孙仲父喊道:“他爹、他爹!生了!你家小崽子、我要生了!快,胡杵、胡杵,你还在胡杵什么!”
说到这里,公孙母叹息道:“唉!你说这男人们,有时候,真是很缺魂!差点让老婆丢了命!”
“后来呢?”田简问。
“后来,我才知道,就在我诞下公孙弘那会儿,人家他爹正琢磨着如何把墙头垒高呢!
“为什么要加高墙头呢?是为了防盗马还是盗贼?家里有那么富吗?”田简问。
“不是防什么盗,垒高了墙头,免得村童们,在墙头上爬来爬去。
那个年头,孩子们没地方玩,有五六岁、七八岁的小孩,时常光顾我家墙头,总爱在上面追逐、打闹,跑来跑去,看得人心里生紧,生怕一不小心摔下来。
就在他爹正背对着我,只顾捣蒜了这会功夫,猛一抬头,人家便看到了西边那道彩虹。
其实我早就看到了,只听他爹说,孩儿他娘,别喊了!火已经点着了,锅里水一开,我就给你煮饺子吃!
原来人家把话听错了,他爹还以为我在埋怨他不好好干活呢!心里一生气,捣蒜劲儿更大了!
他一边捣蒜,一边看着天边的彩虹说,虹!他娘!快来看呀,出彩虹了!你还站那里干嘛,快来看呀,天边,真他娘的美!”
随着婴儿一声啼哭,公孙仲父“咣当”一下扔掉蒜锤,这才想到儿子出生了!
起身一看,门口却没有了动静,他爹这才急忙跑了过来。
田简笑道:“公孙弘总算临世了,好在母子平安,可你那么没有大喊大叫?”
“那会儿,我疼都疼死了,身子骨也弱,哪里还顾得上大喊大叫?我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