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裙衫小跑,在与厉恒比肩而过的时候,风拂来了她身上味道,就如小雨初降深林,那种泥土湿润,种子生出嫩芽的味道,清新的在鼻腔徘徊。
江簌
不知不觉记住了她的名字。
划小船来到姐姐的画舫,江秀一直焦急的守在舫内,见到江簌来了连忙起身:簌簌,姐姐今日不知为何生了红疹,这次花魁大赛是比不了的。说着,她拿起准备比赛的绯绡给江簌换上。
姐姐怎么就突然这样
她会的曲子不多,江簌慌的推阻,直到江秀握住了她的手,看到那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红疹,只好妥协:行吧。
一件件衣衫褪下,绯绡在身上殷红的一层纱勾着如水蛇般的腰肢,秋水和江秀看的怔了怔。
这身材倒是适合妖艳的红色,正是恰到好处了。
下面出场的是玉莲楼江簌姑娘
随着舫外的敲锣打鼓,已经轮到江簌了,外面却开始议论喧哗。
我们不看什么江簌,只看玉莲楼的头牌江秀!
就是,不上头牌没意思。
此刻,一双皓腕轻轻掀开了画舫的竹帘,红衣的江簌落入众人的视线,她轻整了袖衣,抱着琵琶端坐在杌凳上,那些不满的声音戛然而止。
手抚在弦上拨弄起来,琴声音律随不复杂,倒也有几分真切。
前眉角的两粒朱砂痣,在低眸时顾盼生辉,这样的美人让周围的花灯与华丽的画舫都羡煞了。
琴声而止时,春兰嬷嬷看的眼睛放光:诸位客观,这是咱们玉莲楼的江簌姑娘,望大家多多海涵为新人投个票,祝你们今日抱的美娇娘归。
一场欢宴结束后,江簌拿下了花魁。
周围开始要价买姑娘们的初夜,江簌尚且有燕廷在场撑着,春兰嬷嬷想卖出去都难。
燕廷就坐在中间最大的画舫上,依旧捏着那把扇子慢悠悠的晃着,他旁边的坐着的那位正是长亭上遇到的厉恒。
两人同时投来了目光,江簌随嬷嬷扶着上了大画舫,小女江簌见过叔叔。抬眸,她假装问:这位是?
这是厉世子,是他买下了你。一旁的燕廷笑着解释。
方才还在长亭上见过,怎么这会儿就装不认识了?厉恒起身,并没有弯下腰,居高临下的抬起了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狭长的眼睛盛着欣赏:是个美人胚子。
江簌愣了愣,尽与他爹有几分相似。
哪知他噗嗤一笑,收回了礼节手拂了拂衣袖: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我与燕廷深交故友,自然要给他点面子买下你,不然好好的姑娘被人糟蹋了就不好了。
也许是江簌的表情让他误会了,他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