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炙在前头,嘴角若有若无就跃上一丝弧度,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不了的。
残影消失了!
就在阴炙出去这一线,只是世女回来不提,担惊受怕的要死的下人就更不会去乱说,观察半天小越大着胆子提了一句,也被阴炙一个字不回,盯了一眼不开口。
所有人糊涂了,好像沙园一直就不存在这个人一样,阴炙的表现已经自然到一种不真实的境界了,大白天都会有人在揉眼睛,怀疑是在做梦什么。
洗个澡,睡个好觉,然后了。
主屋外和家两兄弟的屋子里,强烈的心里不平衡,使得和言希刚才几度想回话留下暖床,胸口痛的却根本控制不住语言行动,只能是身不由己走出屋子,将那俩个人与自己隔离开来。
他是吞下去了什么了?抓着胸口,人已经崩临到了极点。
主屋里一片热浪翻腾,迷情搓着身子,任由脸上热的产生红晕,阴炙在窗前低头看着什么,不好奇,只想知道眼前还是不是之前那个人。
从水里站起来,也是站的久了,赤身裸体下了木桶,脸上红晕不散,还愈演愈烈,本来便柔媚巧夺天工,说不出来的我见犹怜,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肚脐眼收缩不止,串串水珠随着动作滑落,在地上拖出一条水痕。
“主子。”
阴炙闻着不对劲正好回头,就是如此香艳的一幕,楞了一会抓过人,毫不留情扔到床上,“睡觉。”
手里的纸条丝毫不放下,迷情挣扎几下,颓然的放弃了,不求多惹着她,钻进被窝里后,闭着眼听话的想睡觉,身边空空荡荡没有人,蜷缩着的保护姿势,却是忍不住去猜想,纸条上什么内容起来。
跟那个男人,有关吗?被窝里满满的都是醋意,无声的冷!
沁透到了心底。
书桌上堆满纸条。
一张,接一张,再一张,眉头越皱越紧,看了很久才看完,手心燃起一把殷红似血的火焰,找不到焰心,蔓延到书桌上,把不能烧的都忽视掉,能烧的烧到不留丁点痕迹。
青烟一阵是最后归宿,方收手,撇眼床上胡思乱想的人,地面上的水汽还没散的干净,开门让人进来收拾,床上的人动弹了一下,怯怯的伸出个小脑袋来,可怜兮兮,眼睛大大的睁着,朦朦胧胧,只要阴炙话重一点就能哭起来的模样,沐浴后皮肤在水里泡的颇有些苹果似的,白里透红的样子,一眼过去说不出来的香甜可口。
同为男人进来收拾的下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咽口唾沫,退下去的时候,阴炙快一步,竟是和他们一起出了屋子。
连句交代都没有,床上人眼泪哗哗哗湿了枕巾,却哭的悄无声息。
西鸢右肩上的伤口包扎的简单,贴身之事可谓尽职尽责,某人刚走不到几步,看到应该避自己远远的人,在那侯着,表情平静。
卑微,如刚刚开始时两人所见,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世女看着?很意外。”俩人的距离拉近,西鸢轻轻扯出一抹讽刺挖苦,傲骨依旧,眼里却不知闪烁了什么光芒,不再疏离的表态摆开距离,阴炙出来本有事,也还是停下来,听这人有可能的废话。
“恨我?”
她吐出两字,不带什么感情,眼里却浮动若有若无的杀气,西鸢一愣,随即轻笑,“西鸢,不至于如此自不量力。”
“那是如何,不在书房,在这里?”阴炙伸手,半个身子倚在长廊扶手上,他人近在咫尺,轻轻松松捏过那小巧的圆润的下巴,赏识器物的带着恶意的玩笑,“莫不是一着不成,换做色诱,迷了我得点什么讨好你的主子?”
“世女……”西鸢脸一僵,力气先天不够,脱离不开,冷笑咝咝即布满整张脸孔,“四世女也如此手法,是觉得西鸢有那让您下大心思的本钱,那西鸢还真是受宠若惊。”
阴炙眉头跳了两下,脸上表情千变,突然挂上前所未有的温柔,托起一张漂亮过人的小脸,“谁教你的这些,在她那里?是因为在那个地方,那么多苦楚欺负,我不曾站出来,所以怨我了?”
冷笑的神情石化破碎,不可思议近距离睁大眼睛,像要连一个毛孔都看的清清楚楚,兀的就推开人来,“四世女这么费力演戏,是想给谁看?西鸢是王爷派来的人,四世女现下如此挑拨离间,是不怕王爷心寒么!亲姐妹,斗的你死我活,让西鸢成为炮灰对四世女又有何意义?”
一口气该说的都说完,不留任何的面子深吸气,双眼冷冽讽刺意味严重,只是阴炙反应太出乎意料,温柔不曾减上半分,听了这一长篇大理论,也只是微微一笑勾指,“过来。”
西鸢冷笑,刚要继续,惊悚的立即反应过来,嘴巴被什么东西封住,人不由自主走过去。
对面的人,温柔如毒,小心避开那伤口解着他衣服,掠上两片唇瓣,紧紧相贴挑破封闭的牙关,琼浆玉液,也恐只是如此,熟练的吻技,很是让西鸢石化的更加严重了一阵。
她还真能舍得吗?
以为他会在乎?狂妄自大,看来也不过如此,肮脏的女人,肮脏的可笑,弱智,他这身体,岂是谁都能随便碰的。
闭上眼睛不屑的等待什么,身子腾空,却是被抱了起来。
某个该有事的人,生龙活虎的走向主屋侧房,正是贴身伺候平常歇息的所在,西鸢平静挂不住了。
进了屋,门关上,阴炙松手,将要掉下来的衣服全部一股脑罩在他头上,在床边坐下,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