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人给其取一外号,因其身旁常有一扫地童子跟随,其偶尔也会用那扫把舞个习习生风,便笑称其为扫地剑主。
孙澄邈能想到的事情,旁人自然也想到了。所以孙澄邈在元一阁小童子的引领下来到阁中会客堂时,便看到叶骁已是先他一步在此处等候了。
南宫逸尘步入大堂,他瞧着不过四十一二,长得慈眉善目,尤是两耳耳垂宽大,按照民间看相杂谈这便是极有福气之人。他似知晓两人来此的目的,所以待孙澄邈和叶骁一盏茶饮尽便率先开口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与闫老交好,此次他意外身故实属川南不幸之祸事。我冯若晴乃江湖人,谁掌兵川南与我无关,况且这本是你们闫家家事,冯某更无心过问。唯有一点,闫老生前苦心孤诣,方才铸川南基业至此,令南夷不敢来犯,不可将其心血付诸东流!我这样说,二位可明白?”
叶骁和孙澄邈对视一眼,纷纷起身朝南宫逸尘抱拳作揖。
“元一剑主心系川南,胸有千秋,叶骁受教了!烦请剑主放心,若是叶骁掌兵川南,定舍命护川南!”
“我孙澄邈不会说漂亮话,但也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川南是我的家,定不会让外敌入我川南大门一步!”
“如此甚好!”南宫逸尘点点头。
“告辞!”叶骁和孙澄邈异口同声,作势便要离去。
只是南宫逸尘似是想到些什么,他摆手叫住已是转身踏出一步的孙澄邈问道:“敢问孙将军,冯某闻令弟勾连南夷,可当真有此事?”
孙澄邈闻言身形一顿,他脸色变了变,便是即刻转身大义凛然回道:“此事尚不知真假,若当真有此事,我孙澄邈定当大义灭亲,手刃那叛徒!以告慰义父在天之灵,守川南净土!”
孙澄邈这话声调极高,惹得门外一些修剑之人纷纷侧目,而那正顾自低头为叶骁套马的粗衣马夫却是眼神一变,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失望当即闪过。
既然碰上了,接下来的几位剑主两人便一同而往,孙澄邈和叶骁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直接将这场竞争摆上了明面。
逐一拜会过问剑十杰中的九位后,他们的说辞和南宫逸尘大差不差。由于不知道那第十位姓甚名谁,现居何处,所以叶骁和孙澄邈便放弃了寻找这第十位剑主的打算。
踏出惊雷剑主李大奔的修行之地后,叶骁从那马夫手中接过缰绳,他笑着朝孙澄邈问道:“四弟,离开此处,接下来我们便要各凭本事了。”
孙澄邈嘴角扯出一副冷笑:“大哥,境界我确不如你,但此事我未必会输。”
“哈哈哈!”叶骁仰头一笑,“你若是和孙澄龙一起我还要掂量掂量,不过若是只有你自己,你凭什么和我斗?”
“我们走着瞧不就好了!”
叶骁看了眼那低头扯弄衣角的马夫,再次朝孙澄邈问道:“四弟,我可是听人说,五弟已是坐实了勾连南夷之名,此事你是知道的吧?”
哪知孙澄邈却是眉毛一挑,怒声道:“你放屁!我怎会知!”
“可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你就没想过,将他从地牢中救出来,这样一来你们兄弟俩对付我自己,岂不是更有胜算?谁不知你们合则可铸钢铁长城!”
无视那马夫在场,孙澄邈冷笑道:“叶骁,高处不胜寒,位子还是自己坐才稳当,我可不想最后落得老爷子那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