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明这句话让傅丞翊顿时一头雾水,他望着许是由于着急忙慌从城外返回虎兵卫而一头大汗的高天明不解道:“北荆?不是去总坛吗?”
高天明随手拉过一把长凳坐下,他口干舌燥,待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饮下后稍稍平复心情解释道:“你有所不知,现今天下格局骤变!自景阳孙长青重登帝位,逐一瓦解其子孙召陵的残余势力后直接发兵关外!如今北荆和南夷皆是调兵守边,怕的便是景阳突然大兵直入。”
“可这。。。。。。”府城有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和西荒有何关系?据我所知,有那道天堑沟壑,便是景阳欲对西荒出手,也是要想法横跨的,可若非大境界者出手,寻常兵士怕是难以逾越吧?”
“况且!”傅丞翊看了高天明一眼后继续不急不缓说道,“为何要去北荆?尚兵府和北荆又有何关系?”
听傅丞翊问的直白,又看他一脸完全不似佯装般的无知,高天明盯他许久叹气道:“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西荒人。”
傅丞翊干咳一声,他连连点头道:“那自然是的,高守将为何这样说?”
“既是西荒人,为何对西荒和景阳的纠葛一概不知?”
“哈哈。”傅丞翊尴尬笑了两声,“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据高天明所言,景阳孙家本就是北荆世家,祖上为将。西荒本名中州,原本景阳所在才是西荒国土。中州与北荆常有国土之争,后双方互遣使者相商,哪知最后却并未谈拢。由此中州与北荆开战,那孙长青便是北荆派出的领兵之人。
孙长青修为不俗,座下一众麾将也皆是能人异士,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中州节节败退,直至国土尽数沦陷被孙长青赶至荒无人烟的西荒,若不是几十年前中州先人下凡一剑斩开那道天堑沟壑,怕是景阳对西荒滋扰定是日日不休。
“孙长青对于北荆来说,那是心头毒瘤,北荆人尤其是北荆朝廷欲除之而后快!对于我们西荒来说,其更是纠缠雀巢的外来牲畜!”
高天明说的一脸气愤,怒起处,他一双大拳重重砸在桌上。
盯着傅丞翊的眸子,高天明话锋一转眯眼道:“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总坛派你前往北荆便是欲差你行游说之法!”
说罢,高天明便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交到傅丞翊手上,他一双眸子盯着那封书信恭声道:“这是二皇子的亲笔信,他遣人送来时特意叮嘱,仅许你一人过目阅览!”
“二皇子对你,还是寄予厚望的啊!”
傅丞翊打开那封书信,他还未低头阅览便朝高天明说道:“可是二皇子还未曾见过我,他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去做,不怕我搞砸吗?”
高天明闻言也是随即开始低头思忖起来,但片刻后他一脸坚定的摇头道:“二皇子看人的眼光从未差过!”
他随即眼神灼灼的看向傅丞翊,而后朝其说道:“你既是尚兵府迄今为止天赋最卓绝者,定是前途无量!此事交由你去做,对你来说既是考验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北荆?
那对傅丞翊来说又是一处崭新未知的地域,无论是考验还是机会他并不在乎。更何况,去与不去也不是他李景修一封书信便能安排的事,他若是不想,二皇子又如何?亲舅舅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