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最擅长的便是发誓,以前她最爱在他面前发誓了,只是后来玱玹觉着一点也不管用,而她也不爱去遵守,便搁浅了。
重新挑起的并不是发誓,而是两人在皓翎王宫在一起的记忆,让她不禁失了神。
玱玹什么意思,既然知道她什么样子,发誓,她从来不会去遵守,而他却还要主动挑起事端。
“我发了誓你就放心了?”温伊微微挑眉,扬起下巴。
玱玹勾了勾唇,淡淡的摇摇头,“自然不能,但至少你能有些认知,乖一些。”
果真被玱玹拿捏住了,让她一时半会都没法去驳斥,想要赢过少年帝王,实在是难。
“够乖了,是你不满足。”温伊咬了咬唇,有些撒娇。
玱玹望着少女不满的小脸,他心软了。
“懒得说你。”玱玹却还傲娇了一分,嘴角微扬,“记住了,不能……”
“不能找其他男人。”温伊微微偏头,她绕过玱玹,随后将他慢慢的推到前面去,“我知道,我不会主动去找他们的,我也不会惹火上身,保证乖乖的闭着嘴,就看着小夭。”
玱玹稍微才满意了一些,但细细的一听又觉着哪里有些问题,可温伊将他已然推了出去,温伊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便逃了。
他一转身,只能浅浅的捕捉到少女的背影,仅在一瞬便消失在了他眼中。
“算了,反正最后你还是我的,由着你玩几天。”
他笑着看着少女背影消失,低声喃喃道。
温伊躲到一个角落中,心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玱玹莫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居然都限制她与别的男人交谈,可他是不是又怕她跑了。
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百珠的事,但相姝与她关系匪浅,以玱玹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到其中一二。
她揉了揉太阳穴,不能让玱玹爱上自己,而自己也不能越界,自己不属于这里,要是真的感情不同,岂不是乱套了吗。
谁也不能阻止她离开这里,她必须回去,回到爸爸身边。
她平复好心境,才又回到自己的房中去。
“你不该这样!花都要被淋死了,木浊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浇个花都不行。”若水一把抢过木浊手中的水,嫌弃道。
木浊无奈直起身子,看着鲜活的花儿,“我怎么不行了,这花不是照常开吗,不就是把水倒在土壤上吗,你这程序复杂又没什么用处,还没我一把倒下去来的快。”木浊驳斥着。
木浊平日在厨房呆习惯了,让她做这些细腻的杂活,还真是有些为难她。
“这可是杜鹃花,杜鹃花是出了名难养。”若水一点点的浇灌,将每个细节都捧到位。
木浊嫌弃的看着若水悉心照料的一言一行,“难养还养,还不如厨房后院那天竺葵,随便一倒水能活个上百年,就是闲的,养这种花。”
任谁皆知除了后院一片的桂花树是温伊喜爱的,院中所有的花皆是若水心悦的,温伊宠自己的侍女,木浊也是听有一二,但亲眼所见还是震惊了她。
若水轻哼声,“你懂什么,这叫细心,你就适合拿大刀。”
两人又在一起拌嘴,以往的恩怨皆烟消云散,留了一丝波澜,只是没有戾气。
自从回来,木浊本来已经回了自己原来的位子,回到了做厨房的侍女,她已然认清了现实。
从出了皓翎王宫那一刻,她才发觉自己已然幸福又幸运,何必再去纠结呢。
可温伊已然欣赏了木浊,自然叫父亲答应,把木浊收入自己的府中,成了其中一员。
她们两个人拌嘴也让她习以为常,还挺热闹,她也懒得去管。
温伊绕过两人,她便往房中躺了去,实在是有些疲乏。
她揉了揉太阳穴,如今小夭也要做回大王姬了,玱玹奔赴回西炎也不远,而她也要踏上回家的路了。
可为何却有些沉闷,让她着实有些不悦,闷闷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