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此话倒是有理。”
&esp;&esp;白公公却想,太子说那柔安县主是一株花木,而不是一朵娇花。
&esp;&esp;被摘下的花朵无根易败,花木却能葳蕤长存。
&esp;&esp;若这还不是爱重,什么才是爱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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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乔琬尚未回到府中,乔珣与乔琰已经匆忙出门迎接。
&esp;&esp;“殿下已经回行宫去了。”乔琬道。
&esp;&esp;乔琰望着远去的一行人马,感叹道:“婠婠,今日真是刺激,我恨不能立刻就给你写个话本,好叫玉京闺阁流传你射断沈昱发簪的佳话。”
&esp;&esp;乔珣:“然后害得婠婠被骂仗势欺人吗?”
&esp;&esp;乔琬听他俩斗嘴忍不住笑了,挽着兄长入府:“我也是惊讶极了,太子今日是怎么了?”
&esp;&esp;乔琰倒是并不奇怪:“七殿下常说,太子殿下有几分护短。”
&esp;&esp;乔琬想到自己也能被列入东宫护短的名册里,心中泛起几丝波澜。不过她并不愿细想,只是赶紧行礼道:“今日之事还请二位兄长瞒一瞒父母,婠婠拜谢。”
&esp;&esp;那一边,程皎也回到了府中。
&esp;&esp;程家老爷还在围场,母亲余氏见她回来了,不禁问道:“怎么你自己回来了,你的兄长呢?”
&esp;&esp;程皎面色郁郁:“兄长途中被好友家的仆从叫走,我便在附近等他……但是不慎惊马,下马时崴了脚。”
&esp;&esp;“惊马?”余氏吃了一惊,“可有大碍?”
&esp;&esp;“并无,”程皎道,“只是我骑术不精罢了,但是……我遇到了二皇子与德康公主,是他们送我回来别院。”
&esp;&esp;余氏怔然道:“二皇子与德康公主?”
&esp;&esp;程皎咬了咬嘴唇,不甘道:“还路遇了太子殿下和乔琬。”
&esp;&esp;“皎娘……”余氏明白她的心思,“你何苦去想?”
&esp;&esp;“母亲,我不明白……祖父与父亲从小教我谨言慎行,只是娴静守礼。我从不像刘二那般好虚名,”程皎凄凄道,“我也不做乔琬那样华美明艳的打扮。我终日如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esp;&esp;“皎娘……”
&esp;&esp;“东宫选妃,凤姿吧。”
&esp;&esp;“清昼姐姐,还是你有文采哩。”
&esp;&esp;“又不是我说的,都是现成的词!”
&esp;&esp;“太子殿下看起来脾气也好,一点都不吓人。”
&esp;&esp;乔琬并不拘着她们,但还是要说:“不可妄议东宫,你们私下悄悄说便罢,可不要让我听到传出一句。”
&esp;&esp;几人连忙告饶,但面上都是为小姐开心的欣喜光彩。
&esp;&esp;待乔琬梳洗过后,霜清端了太子赐下的药酒来。这药酒的味道并不好闻,但为了明日胳膊还能动,乔琬咬牙忍着霜清的按揉。
&esp;&esp;霜清还劝道:“县主,实在疼要与我说,我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