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父兄习武,乔琬自是知道一些,只忍着疼道:“我明日约了人出门,还是今日揉开些好。”
&esp;&esp;今日虽遇见了憎恶之人,但乔琬仗着太子的势,好好出了口恶气,倒也是一夜无梦。
&esp;&esp;第二天正是乔琬约了好友进围场的日子,她今日是不打算打猎了,只想去散散心。
&esp;&esp;父亲与大哥依旧是一早去了围场,母亲去了马球场,而三哥乔琰也去寻七殿下了。今日府中只有二哥,他说想画一副昨日在溪谷见着的秋景。
&esp;&esp;乔琬出了别院,已有仆从牵了马来。今天惯常是霜清陪她出门,也早已牵马候在门外。
&esp;&esp;乔琬与这匹大宛宝驹相处了数日,心中十分喜爱。她对霜清笑道:“我尚未给这匹马儿取个名字呢,今日可要好好想想。”
&esp;&esp;上了马,乔琬正欲与霜清前行,倏尔感到一丝不对劲。
&esp;&esp;她听见马儿嘶鸣一声,像是一声痛鸣,而后立刻跳动甩尾,想把她从背上摔下去!
&esp;&esp;乔琬战栗,一瞬间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
&esp;&esp;为何会这样!明明已经错开了时间,明明这次秋狝已经没有了黄云雁,为何又会惊马!
&esp;&esp;为何又是只有二哥在身边的这一日!
&esp;&esp;“县主!别慌!”霜清喊道,“拉住缰绳!别让马冲出去!”
&esp;&esp;对了,有霜清!
&esp;&esp;乔琬努力稳了稳心神,她握紧缰绳抱着马脖子不被甩下去,细细回想马儿似乎是从她坐上马鞍时吃痛了一下。
&esp;&esp;她想靠马镫站起来,但是马儿吃痛得更厉害了,一阵跑跳,又把她摔回了鞍鞯上。
&esp;&esp;马镫、鞍鞯……乔琬努力想使自己冷静下来,一定是有人夹了东西在鞍鞯下让马儿吃痛。
&esp;&esp;周围的仆从已经乱做一团,有人想去拦马,有人已经跑进府中禀告二公子。乔琬甚至隐约听见了奇怪的呼哨声,不知道是不是有马倌想来制住这马。
&esp;&esp;乔琬管不了太多了,她不敢再坐实在马背上,尝试夹着马腹支撑自己。
&esp;&esp;她向霜清喊道:“鞍鞯下有东西,我现在跳马,你接得住我吗?”
&esp;&esp;“婠婠!我来接你。”乔琬听到了二哥的声音。
&esp;&esp;乔琬额上冒起冷汗。
&esp;&esp;她不敢应。她在害怕,她害怕自己又毁了二哥一次!
&esp;&esp;又是一声呼哨,似乎有一队人马冲到近前,乔琬听到了太子的声音:“这是在做什么,还不速速斩杀此马?”
&esp;&esp;“不用!”乔琬突然觉得心安定下来了。
&esp;&esp;今日太子在这此呢,如今有许多世事已扭转,定不会再像前世一般了!
&esp;&esp;她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抓着鞍桥,只用腿的力气夹着马腹,慢慢将脚从马镫中滑脱。
&esp;&esp;“是鞍鞯有问题,我脱了马镫,你们制住马!”
&esp;&esp;乔琬话音刚落,几个金鳞卫的大汉已经上前拉住缰绳,抱住马身。然后乔琬只觉得身上一轻,一道手臂拦腰将她从马上抱起,她落到了另一匹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