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看向齐御风时,不禁又低声赞道:“好剑法。”随即一个眼神示意,两人又隐没在黑暗之中。
两人走了半天,这一次,却又遇到了一行三人的队伍,那青年领着齐御风不断后退,直到被逼入了一个死胡同中,才暴露了行藏。
齐御风见这三人虽然也穿着夜行衣,但骨骼粗大,鬓角隐隐露出白丝,身形架势无一不法度严谨,有大宗匠气派,远非先前那八人可比,不由得暗暗有些吃惊。
那三人见到他二人露出行藏,也不多话,亮出长剑,便与这两人纠缠在一起。
齐御风一低头,堪堪躲过一击,那剑刃贴着他右颊掠过,传递过丝丝的凉意。
当下他不由的心道:“这三人好高的武功!剑术之jīng,几不逊于何三七。”当下反手一格,使一招“大龙湫”,长剑直如长河奔腾入海,气势一往无前。
那人未曾预料他长剑如此锋利,而剑术也居然如此之高,不觉一怔,被玄金剑当即格断了长剑,而他尽管身形立即激shè而退,却也不及齐御风这招式源源不绝,势不可挡。
一招“大龙湫”还未使完,他身体便已被齐御风的玄金剑斩成几块,血溅当场。
另一边,那青年面对着两人,堪堪战成平手,那两人一见同伴身死,登时便连声高呼,齐御风和那青年前后夹击,一人看住一个,不出七八招,这两人头颅便瞬间离体而去。
两人武功虽强,要杀这三人却也竭尽所能,费劲了全身力气,
正当两人喘息只时,突然齐御风莫名打了几个激灵,浑身毛孔同时炸开,一阵阵不详的感觉散发开来,好像有一种被盯住了的感觉。
他猛一抬头,只见眼前剑光四溢,一柄雪白的长剑如流星曳地,经天而过,齐御风只觉眼前一花,登时便被那剑光刺得睁不开眼,这时只见那青年伸手一带,将他推了出去。
而那柄长剑,瞬间刺进了那青年的胸膛!
齐御风抬头一看,只见一人身穿青袍,个头不高,面目威严,双目在夜中俨如两盏灯火般炯炯有神,手中一柄长剑,犹自还带着鲜血。
齐御风不禁颤声轻问道:“这是谁?”
那青年捂住胸口汩汩流血,苦笑一声道:“余沧海。”
第12章逃命
只见余沧海一挥手,登时身后现出十五六个好手,各自抽出长剑,将巷口团团围住。
继而他看着这二人,冷哼一声,又一挥手,有些不耐烦道:“杀了!”
齐御风一见这些人亮剑的架势,便知道这些人武功都非同小可,当下不由的心中一阵沮丧,急忙振奋jīng神,握剑以候。
那十五六个好手,缓步上前,虎视眈眈,紧盯着这二人。
那青年目光闪烁,看看那几人容貌,突然身形暴长,如龙急卷,欺身上前,伸手一抓,便抓过一名角落中的看戏的青城弟子,也不理身后几剑刺来,险些在他身上他刺个透明窟窿,便又飞速回转到齐御风身旁。
尽管身后鲜血急飙,却也一举抓获了那名青城弟子。
他抓住那青城弟子,单手反拧他胳膊,趁那青城弟子“唉哟”一声时候张嘴,另一手在怀中一掏,便伸手喂了他一颗药丸,一拍那人下巴,那药丸便骨碌碌进肚。
那青城弟子吃了药丸,只觉得微微有些甜腻,更有些土腥之气,当下莫名其妙,不由得冲余沧海大喊道:“爹,快来救我!”
余沧海未曾提放这青年居然敢如此行险,当即不由得一惊,连声喝道:“你给他吃了甚么?”
那青年冷笑一声,也不惧身上七八个窟窿汩汩流血,沉声喝道:“三尸脑神丹!”
余沧海凛然一惊,只觉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不由得颤声道:“你……你……你是魔教的人?”
那青年一手扣住那青城弟子脉门,一手捂住胸前伤口,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魔教之人,还不让开?我知道你今rì另有目的,志不在我,何必在我身上乱搭功夫?再过小半个时辰,那“三尸脑神丹”的外壳化开,你这儿子xìng命,可就神仙也难救了。”
余沧海将信将疑,却也听说过那“三尸脑神丹”共分三层,外层化开,内壳中尸虫复生,那便终生受制,当下也不敢轻试,不禁一抬手道:“散开,给他们让一条道路。”
那青年将那余沧海的儿子交予齐御风,两人并肩押解着他向外走去,一到了巷子口,不禁相视一笑。
余沧海看着两人背影,犹疑不定,不禁上前两步说道:“两位,可以放手离去了罢?”
齐御风在一边看着,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所谓“三尸脑神丹”其实就是刚才他给了那青年的年糕丸子粘了些红砖面儿,刚才那青年掏出来的时候,又趁机蘸了点血,真可谓既有咬头,又有味道。
那青年略微转身,正sè说道:“待我等到了……”说话到此,突然一个支持不住,眼冒金星,不由得捂住胸膛,咳了起来。他身上所受之伤虽多,可后来抢人时那几下时辰拿捏得当,却也没太多大碍,还是最开始余沧海那一刺伤得最重。
那余沧海眼见有此良机,立刻出手如电,当即一剑虚刺向齐御风,顺手一抓,将那名青城派弟子拽回,齐御风方才神思不属,正强抑着自己不笑出声来,登时手上一松,竟然让余沧海一举成功。
余沧海抓回儿子,当即一掌击中他后背,那青城弟子“哇”一声吐出一物,余沧海伸手一接,只见软软黏黏一团年糕,不由得大怒道:“杀!”说罢一掌击向那青年而来。
齐御风那青年脸sè涨红,已弯腰弓背咳成一只大虾,面目十分痛苦,急忙上前挥剑,护住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