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道:“这剑法之中,还有几招,须得内力深湛,才能发挥妙用,我内力不够,你听我讲……”
曲非烟脸sè娇羞道:“傻蛋,这剑法是有口诀的,我累啦,明儿再听。”说罢轻摆腰肢,便兴冲冲回房洗漱睡觉去了。
齐御风此时尚还jīng神,当即便站在当场,细细回思总结,他每教出去一套武功,便也等于自己给自己讲解了一遍,于jīng要之处,便也愈加理解加深了一层,他今天传给莫大先生那套无名的衡山剑法之时,只觉得不过是内外双修之功,倒也没什么特别,既然莫大先生年纪老迈,体力衰弱,便将这气功化入书法中练习便可,可谁知他一上手才知道这路内功博大jīng深,与他修炼《长白剑经》和“独孤九剑”都大有启发,当即喜不自胜,便一路写个不停。
此时无人sāo扰,他却也不敢去睡,生怕一觉醒来,那些领悟的jīng妙之处便会就此忘了。
他当即凝神苦思,一笔一划,一招一式的默默记忆,当兴之所至,便起身试演几手,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将那套剑法的腾挪变化一一记录在心。
当即他跃起身来,捡起那根树枝又习练一遍,只觉得扬波搏击,雁飞雕振,延颈协翼,势似凌云,全身都是轻飘飘的,有如腾云驾雾一般,体内真气一改平时醇厚之意,变得锐意异常,亢奋不已。
他心下惊喜,蓦然抬头,才发现rì头高挂,已然到了白昼,当即他揉揉双眼,打个哈欠,便回房睡觉去了。
第97章出山
齐御风正要回房睡觉,走到莫大先生房前,却听得里面有人吵吵闹闹。
他当即推门一看,却见莫大先生正满头大汗,一边写字,一边听着曲非烟给他讲解书法。
莫大先生虽号称武林中文雅之士,但却也只精于胡琴,斗大的字识不了几筐,更别提书画之道。
他清早起来,自己想练那写字养气的功夫,便顿觉头大无比,提笔不知如何开始,而昨天演字的草纸,却已经尽付灶下当了柴火,无奈之下,只能招来曲非烟,虚心请教。
书法由上古演变至今,由篆而隶,由隶而章,以至于真书、行书,楷书,其间名家辈出,琳琅满目,辉煌竞秀,又那是一时半会便说的清。
曲非烟听他讲解了这功夫的要诀,细一琢磨,便觉察出了这武功的真意,在于养气的意境,当即便教了他一套结体浑圆,宽扁相宜的隶书。
这隶书字体方正,高浑凝整,丰厚温润,写起来舒缓平和,最宜养气而用。
当即她凭着记忆,临摹出一副《汉鲁相乙瑛请置孔庙百石卒吏碑》,让莫大先生加以模仿。
曲非烟家学渊源,一副书法写的秀逸清丽、骨肉相宜,工整均匀,笔法极有法度,可莫大先生看了半天,自己写来,却总是别别扭扭,十分吃力。
曲非烟看他着急的模样,心中暗笑,却也不着恼,问了几句,才知道他对写字的技法一窍不通。什么方笔、圆笔,藏锋、露锋、提笔、转笔都丝毫不知。当即又从一点一横从头教起,当齐御风进来只时。堪堪教到“捺”的“浮鹅”一变。
齐御风见状哈哈一笑,当即也将笔墨铺开,随手写下“笑傲江湖”四个字,他这四个字写的气脉贯通,顾盼生姿,圆润饱满,当真有“八面出锋”之势。
莫大先生虽然对书法不同,可看他笔意,却知道他跟昨日相比。内功上又有心得,当即不由得怒道:“你这是气死我这个老头子了?”
曲非烟瞪了齐御风一眼,续道:“咱们不理他,这起笔要束得紧、颈部要铺的满,拓得开,所谓比划有一波三折之势,下笔不能太快,否则浮而不实;却也不能太慢,否则呆滞无神……”
齐御风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当即道:“我要下山啦,你跟不跟我去?”
曲非烟登时心中一动,抬眼望他。却见他双眼通红,就知道他肯定是琢磨这武功,一夜没睡。便道:“你先睡一会儿,我把《石门颂》、《曹全碑》、《张迁碑》、和《史晨碑》这样的名家名作给莫爷爷写出来。让他以后也有的写。”
齐御风当即点头,回到房中大睡一场。等到了傍晚,再去寻曲非烟时,却已见莫大先生一笔字已写的有模有样,字体间笔力遒劲,庄严雄伟,气韵颇为舒展超逸。
当即他不禁赞道:“莫师伯,你这一天的功夫,字就写的比我好啦。”
莫大先生一边临摹曲非烟的字体,一边得意洋洋道:“待这套功夫练成,估计咱也算是书法家啦。”
曲非烟却颦着眉头道:“好什么呀,他总是把楷书的写法用到隶书里面,俗气死了。要是让我爷爷看到,非得皱眉不可。”
莫大先生不服气道:“你爷爷无非也就比我多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孙女儿,就他他弹得那破琴,我听了就头疼!”
曲非烟听见莫大说自己爷爷坏话,当即张牙舞爪,一脸的气愤。
齐御风笑嘻嘻将两人劝开,笑道:“反正咱们也不是练字考状元,这剑术之道,存乎之妙,在于一心。老爷子玩得高兴,能用于修习内功就行了。”
他见莫大先生习字之后,气定神闲,精神也较昨日有所健旺,当即心中很是欢喜。
莫大先生不愿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