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如漠语妆那般选择的,少了一个上官临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他,是件好事。
南染夕抿下一口晨漱茶,吐到小侍端来的漱盆里。
“染夕,你这一身精劲儿的小身板不在王爷面前表现表现,真是可惜。”
眼眸在南染夕未着正衫的身骨上不少信讯的打量,安若语打开话题,没有顺着南染夕的话语说下去。
“表现是迟早的事,不差这一两天。反正王爷也不会变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女人,所以早点晚点无所谓,有我的份就行。”
南染夕无所谓的喝着小侍呈上的热茶,取了湿帕沾沾唇缘,大方的把女人分成很多等份。
“染夕,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
讶异于南染夕对女人的感情态度,安若语睡得不是很好的精神霎时来了趣味。
“若语,你跑题了。你来这里不会是只想和我说这些的,对吗?”
没事就喜欢拿自己来开些不正经的笑话?
南染夕很想像小时候相见时那样揪着安若语的耳朵来回转悠,然后看着安若语像只小老鼠一样在自己面前喊疼求饶。
“当然不是。你知道‘腐竹香’么?”
收回开玩笑的态度,安若语敛了神色,肃然问道。
“腐竹香?不就是苏家专门针对凰凤国男子体质研究出来用于腐肌消骨的化体药么?”
俊美的眸子轻淡瞥向身旁候着的小侍,南染夕等了小侍拜身离去后缓慢开口。
“嗯,不错。苏家的野心真不小,若是真有一天,凰凤国的所有男子都被腐竹香给腐化了,那凰凤就算不为了保国,也会为了国民延续而从其它三国引入男子来平衡国内男女的数量。”
苏子荨的用心,远超安若语的想象。
“到时候三国的男子各守一方,凰凤国便会在无形中被瓜分。”
接过安若语的话势,南染夕平淡的分析着。
西领以毒从内蚕占凰凤,那龙凉和暄昭会有什么对策?
四国鼎立的局面,任谁都想先把平衡的局势打破,夺了凰凤女国进而吞并其它国家吧。
提起桌上的茶壶,苒染夕给安若语和自己各斟了热茶。
“那你要怎么办?”
喝了口热茶,不小心烫了舌,安若语急急吐掉口中的茶水,含了块褪温化热的凉冰在口消除烫疼的燥热。
“呵呵,若语不说‘我们’,而只称呼一个‘你’字,看来若语的心底已经有方向了,不是么?”
没有正面回答安若语问题,南染夕递过一块包了冰块的帕巾给安若语,模糊的比喻说道。
“知若语者染夕也。只是不知,染夕与若语的默契,是否还一如从前?”
隐晦的试探,安若语蹙紧蛾眉,花眸黯然伤神,垂帘若泣般楚楚惹人。
“染夕与若语不同,安家业大势大,医界星斗,富可匹国,乃可挑一方的大世家。而南家,不过是没落的前朝族姓,能有染夕今日的成就,已是幸得当今皇主厚恩,若他朝皇主来令昭归,染夕恐怕不能再与若语携手同行了。”
况且,他还有一件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没有结束,就算他想抽身,也已机不得时,唯恨晚矣。
深沉,忧伤,彷徨,比任何时候都要低迷的安静。
这样的南染夕,是安若语从来不曾见过的。
安若语望着南染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的面孔,动了动唇,想起要问的事情,“那你和烟儿?”
“只求朝露,不奢此生。”
国家与个人,早在他下嫁九王之时不就有了选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