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人,是喜欢,是欣赏,是赞美。
对国朝,是愤恨,是怨怼,是离伤。
他有他的故事,有他没有别人掺与的那方不可逃避的命运,掩去家国定论的沉重,南染夕说的轻描淡写,讲得云雾风清。
“若他日战场相见?”
终是不愿见到十几年的同袍情谊变成无法挽回的敌对争斗,安若语不死心的问。
“生死相搏,以命相抵!”
南染夕回的斩钉截铁,哐噹一下子在安若语的心里砸下一块沉重无比的大石。
“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安若语不想去相信这就是他们将来要去面对的命运。
“有。如果四国永宁,永无战祸。”
可能吗?
不可能!
命起战势祸连天,身为四国朝臣的他们,谁都躲不开的,是一场硬战。
“染夕。。我不想将来与你同阵而对。”
“若语,我不会伤你的。”
儿时的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不是忘恩的人。
南染夕凉凉的笑了,笑容厚重深沉,让安若语听了满胸苦涩,震惊的无言以对。
“若语,其实皇主早在五日前就已给我发来密昭,要我带着打探到的消息想办法脱身回国。”
“皇、皇上下昭了?为什么我没收到密昭?”
“据密昭上所写,夏宇轩劫杀九王失手,皇上龙颜震怒,所以让我拿着凰凤的女军边防图回国,尽早图谋大事。密昭之所以没有到达你手,或者是因为皇上想让你留在凰凤与我里应外合吧。”
热茶一杯,升起茶香袅袅,遮住南染夕墨然深致的眸眼,缭绕起层层水雾,乱了安若语的视线。
“你说的是真的?”
不知自己心中升起来的那股不安到底是为了什么,安若语此时只是觉得很不踏实。
“呵呵,嗯。看你整夜不睡憔悴的?天色还早,再回去小睡一会吧。”
放下茶杯,看到安若语脸上现起的一片苍白,南染夕避开安若语想要继续纠缠的话题,心疼的揉揉安若语的发梢,一如儿时那般的关心。
“呃。。染夕?”
一夜之间,好像很多事,很多人都发生不少的变化。
安若语总觉得南染夕隐瞒了自己什么,伸手抓住门栏想要多问一些,身子却被南染夕不容反对的大力推攘着送出房门。
合上房门,南染夕走回床塌,自枕下抽出一卷橙黄色的卷轴。
“唉。。若语。。”
南染夕轻叹口气,慢慢在塌上铺开卷轴。
橙黄色的卷面上,用朱砂打磨好的字凤泊鸾漂,鲜红似滴。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联唯江山社稷之重,特昭爱贤文武双相回国,以协大事可成。
特密武相忠贞,朕唯恐文相心有变数,若不予归国,可现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