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房,简单的洗漱后,我躺在了床上,温希承洗过澡出来,看了我一眼,转身去皮箱里翻了翻,然后拿着一件大T恤走过来。
“把衣服换下来吧,都是血迹。”
我双手抓着被子,想了想点头,下床的时候被他按住了双肩。
“我去阳台,你就在床上换。”
我咬着嘴唇低下了头,他走出几步后,又说:“牛仔裤也脱了吧,穿着睡觉不舒服。”
我埋着头,觉得窘迫的要死,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啊!
换好衣服,我就钻进被子里,温希承过了一会儿才进来,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然后就坐在另外一张床上看着我。
“你不睡觉?”我被他看得又开始脸红,小声嘟囔着。
随着一身长长的叹息,对面的男人走过来直接坐在我床边,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摸后,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怎么这么不省心,我不就是晚起身了半步,就出这么大的事儿,夏天,你真的把我吓死了,当时你满脸是血的在我怀里晕过去,我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了!”
我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自己也被吓坏了。”
“别压着伤口,平躺着睡!”温希承双手扳着我的头,扭正后,笑着说。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眉心传来轻柔的抚摸,他的手指微凉,在伤口周围轻轻摩挲着,很舒服。
我睁眼看向他,“你快去睡吧,折腾了一晚上,肯定累死了。”
他重新扳正我的脑袋,继续在伤口四周轻抚着,笑了笑说:“我不困,你乖乖睡觉。”
我抿唇默了一会儿,阖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的太累了,还是他的按揉很舒服,我的眼皮越来越沉,直到熟睡,眉心处依旧可以感受到丝丝的清凉,伤口处那点灼烧的疼痛似乎真的被中和掉了。
这一晚我睡得出奇的好,一夜无梦。
早上睁眼,微凉的手指依旧放在我的伤口周围,而温希承直接坐在地毯上,趴在我床边熟睡着,太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滑出几道细细的光亮,折射到男人白皙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层淡淡的光晕,英俊的脸庞是无与伦比的美好。
我清晰地听到,心里筑起的那道防线“轰”地一声,瞬间坍塌!
从海南回来后,我跟冯苏川请了两天假,睡起来就去了医院,刘妮忆天天给贺梓飞煲汤,各种各样的,把这小子养得白白胖胖的,脸色比没住院前还要好看。
晚上温希承过来的时候打包了不少菜,吃饭的时候,刘妮忆问到我受伤的原因,我没说话,温希承垂眼很平静地说:“撞玻璃门上了。”
刘妮忆跟贺梓飞微微一愣后,很没道德地放声大笑。
我瞪了温希承一眼,咬着牙说:“你要不要这么缺德啊,我为什么会撞玻璃门上?”
温希承低头抿着唇,嘴角明显上扬,帮我盛了一碗排骨汤,也不辩解。
刘妮忆将脑袋凑到我眼前,笑嘻嘻地说:“为什么啊?”
我咬了咬嘴唇,推开她的脑门,低着头猛吃米饭,耳根处有些发烫。
“啊呀,夏天,你脸红什么啊?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在神游没看见。”刘妮忆笑得一脸欠揍,看向温希承,说:“希承,我跟你说,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高三冬天的一个早上,我们都在上自习,我正在背英语单词,听到砰地一声,转头看到整扇窗户都在晃动,而教室外面,我们夏天正一脸困惑地揉着额头,好像还在纳闷怎么会有扇窗户,大家都担心她是不是被撞傻了,只见她一脸淡定地走进教室,坐在我旁边,翻开书本开始上自习,我当时简直佩服她,心道这丫头八成是练过铁头功,哪想十分钟后,她手捂着一个红肿的大包,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我才知道她不是不疼,而是反射弧忒长!”
她一口气说完,中间都不带停顿,病房里的两个男人笑得前仰后合,我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刘妮忆,这是在拿我开涮是吧?你以为你就没有糗事吗?要不要说说你暗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