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家也是京中的名门望族,而林郎君正是林家的幼子,被家中百般宠溺,养成了一个混世魔王的性子。
既然反抗不了,采玉便决定先拖着,然后再暗地里派柳儿联系薛淮润。
薛淮润到后,他一开始打算与林郎君好言交涉,不想他却丝毫不领薛淮润的情,只一味在那讽刺挑衅。
后来薛淮润受不住挑衅,两人便这样打起来了。。。。。。
薛淮润虽是个书生,但国子监内也设置了骑射的课程,因此他的体质比一般人倒强上一些。
而那林郎君却比薛淮润更废,酒色掏空了他年轻的躯体,虽外表看起来还行,但内里已是空空一片。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薛淮润打赢了,不过他顾及林家,并未下重手。
然后他为防林郎君继续来骚扰采玉,深思片刻后决定为采玉赎身,将她安置在一处自己名下的宅子中。
等安排完这一切后,他才返回国子监。
因有郑渠帮他伪造病假,因此严夫子也没察觉里面的不对。
见此,薛淮润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完全躲过去了,但不想第二日却有惊天风暴在等着自己。。。。。。
今日,他跟以往一样准备抱着书去学堂上课,不料国子监祭酒裴璨却突然喊他过去。
这位国子监祭酒他未见过几面,只知他性情温和,待人亲切。
作为监生,薛淮润像夫子一样尊敬他,但私下里两人实在没什么交集。
因此当得知裴祭酒叫他时,薛淮润不禁百思不得其解。
薛淮润抱着疑惑来到祭酒办公的地方时,却见郑渠已先于他来到这里,并垂首跪在地上。
而房内除裴祭酒,还有其他几位地位较高的夫子,当然严夫子也在。
他们高坐上堂,就像审问犯人似的看着他。。。。。。
见此,薛淮润心里哪还能不明白,定是昨日那件事暴露了。。。。。。
这边虞夫人见薛淮润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不禁冷笑道。
“怎么,我说的对不对?”
“我听说你还为那女子赎身,将她安置在一处你名下的宅院。。。。。。我猜,她接下来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本来我也不至于在意你这些破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她连自己的前程也不顾了!”
“我看你就和你爹一样,都是个被低贱女人骗得团团转的贱皮子!”
这话一落,屋内瞬间落针可闻,屋内众人都下意识凝神屏气,生怕被这股翻滚巨浪波及。
薛淮润双手死死紧握,掌心掐痕已深可见肉。
他呆滞的双眸死死盯着虞夫人精致轻盈的裙摆,心中的痛苦如怒吼的巨浪渐渐将他淹没。
“母亲,你为何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薛淮润忽而轻声道,似喃喃自语。
他声音虽轻,但虞夫人还是听到了,她顿时怒极而笑。
“我对你还不好吗!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我天天将你放在心上,担心你这不好那不好,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精心为你承办的。。。。。。结果到现在你竟说我对你不好,薛淮润,你哪来的脸面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