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二叔,常年走镖,有这些玩意也不奇怪了。”
“但是,为什么?”左明玉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二叔自小待他亲厚,自己也没儿子,每次回来有什么好东西都记得给他,为何这次要陷害他?
“为什么?等会儿我们问问便知,你且说说,那观音的事情。”
左明玉犹豫了下,开口说道:“我爹接到肃亲王的密信,让他看着世子,别惹出祸事。他便命我去寻世子,因为我小时候与世子经常一处玩儿,关系还不错。世子见到我后,便拉着我商议,如何找到白起瑞,然后狠狠的收拾他一顿。我当时拍着胸脯答应他,只要找到人,我便领着我手下的那些兄弟,打的他爹都不认识他。”
楚青钺有些无语,但还是面无表情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旁边那个小白脸给他出主意,说白起瑞和阮家的少东家关系好的很,不妨利用阮家的少东家,逼他现身。”
“哦?你们原本是如何计划的?”
“那小白脸告诉我,每月十五,他们家包治百病的药观音要收起来不见客,他让我去要过来,然后我们找个刚死了人的地方将那观音放在旁边,再由我带着刑部的人去将阮即安抓起来,关在牢中,不愁白起瑞不现身。”
“你就信了?”
左明玉点了点头,楚青钺再次无语。
“然后呢?我就将那药观音强要了来,交给了那叫阿檀的小白脸。”
楚青钺忽然想明白了一个事情,“所以,白贤先死在家中,你爹联系到前因后果,直到你和世子都搅入其中,故意拖延了发现的时间,对不对。”
左明玉心虚的点了点头,“但是现场却没有找到那具药观音,我猜可能是被白贤死前打碎了。”
“看来你爹为了保住你,还是煞费苦心。”楚青钺冷笑道:“他在别院里,用同样的木头匣子,放了一具差不多的观音相进去。只不过阮家的药观音带着药味是因为常年浸泡在药物中,但赝品却来不及如此做了,便只用烟熏了装观音的盒子,一打开,便是一股浓烈的药味,不注意的话,这药味比真正的药观音还要重上不少。”
楚青钺没有明说的是,他能肯定是左子璋而不是左明玉,便是因为之前他在左子璋身上闻到了同样的药物的味道。
“你将药下在何处?”
“我娘自别院那女人来了后一直郁郁寡欢,我知道原因后便决定为她除去。我一直假装不知此事,经常买一些新奇的东西送给那兔崽子,但他那娘,防我防的跟贼一样,我根本无法将他单独带走,那日我便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外面买了一些桃花酿,送了过去,只说每人都有份。”
原来送去的宵夜全是汤水,怪不得胃里也验不出来。
“好!这杀人之罪,你可是认下来了。”
左明玉笑了起来,“我不认行吗?”
楚青钺从怀中拿出两张画像。“你可认识?”
左明玉指着左边那个男子说道:“这就是世子身边那个小白脸,叫阿檀就是他,这些主意都是他出的!”
“这边呢?”
左明玉仔细的看了看那女子的画像,嘶了一声:“这不就是这小白脸扮成了女人嘛。”
看,大家都觉得如此明显,偏偏那肃亲王世子,眼睛就跟两个窟窿似的,打死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