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问:“那姑娘岂不是很多时候酒坊都闲置了么?多可惜。”
陶若筠轻轻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是顺利的话,今年我打算再置几亩林地,到时候种上不同的果子,这样就可以在不同的季节酿不同的酒了,而不是闲着。”
赵瑾容来了兴致,问道:“那你打算种什么树?”
“桑树,或者樱桃树。桑树可以卖桑叶,还可以卖桑果,果子也可以酿酒。樱桃价贵,不论是卖果子还是酿酒都可以一试,只是太麻烦了。”
“哪里麻烦?”
“鸟儿跟人抢果子,得拉网才行呢。”
赵瑾容哦了一声,又问:“姑娘今年多大了?可有许人家?”
一说到婚嫁,刚刚还侃侃而谈的陶若筠不愿意说话了,垂着头道:“今年二十有一了。”
赵瑾容等了会儿,也不见陶若筠回答许人家的事情,便猜到了几分。
要么灰心了不想嫁,要么还在等着那个不存在的小乙。
“姑娘要是还没有许人家,我这里倒有一门亲事呢,姑娘可有兴趣?”
陶若筠满脸疑惑的抬起头来:“亲事?”
哪有刚刚见面就说亲事的?这女子怎么看也不像媒人呀。
“我有个小叔子,刚刚十九,调皮的很,还未娶妻,我家夫君想给他说个稳重些的姑娘,我看你就很合适。”
陶若筠摩挲着手指,想了会道:“其实,我有夫君了。”
“哦,那人在哪里?怎么不见呢?”
“他。。。。。。他出远门了。”
“那几时回来?”
“过些时日吧。”
赵瑾容见她有意瞒着,便不再问纠缠,而是换了个方向:“我倒好奇,你这样能干的姑娘,会嫁给一个怎样男子,能跟我说说么?”
一说起这个,陶若筠忍不住笑了:“他能吃。”
简单几个字,把几个人都说愣了,一时呆在那里。
陶若筠便把小乙当初嫌弃自己做饭难吃,赖在邻居家吃饭不肯回来,逼着自己去学做菜的事情一说,几人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能吃,还爱哭,一吓就哭,喝了知了尿也哭。。。。。。”
陶若筠继续说着,几人笑的合不拢嘴,这下回去可以再嘲笑谢鸿卓一顿了。
“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过倒是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你为何嫁他?”
陶若筠笑笑,没有回答,她也说不清楚。
小乙像一阵风,无忧无虑的,挨了打也不抱怨,哭了也总能被哄好。恰巧自己那个时候也照顾的起,合在一块儿,可不就剩快乐了么。
谁会不喜欢快乐啊?
可是自从入赘开始,那份快乐就没有了。
话说到此处,赵瑾容无意再留,便起身准备告辞,行至门口又停住脚步,问道:
“刚刚忘记问了,你家夫君叫什么名字呀?我家在苏州,万一将来遇上,没准儿还能帮上忙呢。”
一提到苏州,陶若筠愣住了,董阳舒就来自苏州,是他带小乙走的。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陶若筠回道:“家夫姓名粗鄙,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