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准在这样的场合下孟疏明不能拒绝。
一直到两个人把行李拉回房间,门关上,孟疏明才有机会问:“这是什么意思?”
贺山驰不看他,假装自己很忙,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拿出来挂进衣柜里:“没什么,怎么了?”
可能是无语,也可能是不想追究,孟疏明没再接着问,只说:“把这半边衣柜留给我吧,我有很多大衣要挂,反正你的都是卫衣。”
衣柜分两边,左边是有许多分层的,右边是从上到下只有一根挂杆的。孟疏明要右边,也就是贺山驰现在在用的这边。其实哪边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只不过是找点活干,免得孟疏明问他问题。
但孟疏明这么提了,贺山驰就喜欢顺杆子往上爬:“不要,我卫衣很贵,折皱了怎么办?”
孟疏明冷笑,拎起一件卫衣,看了看领标,上面绣着牌子:“还行,皱了我赔给你。”
贺山驰看看被孟疏明拎着的衣服,又看看孟疏明,眼神转来转去好多次,才用有点夸张的语气:“做什么工作这么有钱?”
“没听规则说不让打听职业么?初次见面的贺同学。”孟疏明把“初次见面”咬字咬得有点重。
“贺同学只是想让你考虑考虑要不要包养他,贺同学有什么错。”贺山驰把自己的t恤又一件一件从衣架上拆下来,像是很屈服。
“那算了,你挂着吧,混着放也无所谓。”有钱的职场人相当冷漠。
最后还是混着挂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全部收拾完,许承安就敲门进来,招呼他们一起去做晚餐。
不久前节目组发来了消息,说晚上有自我介绍和念信的环节,大家尽量早一点吃饭,早拍完早休息。
但贺山驰光顾着和孟疏明拌嘴,没有看到。
他们一前一后地,跟在许承安身后往厨房走,光明正大地说小话。贺山驰问孟疏明:“你会做饭吗?”
不是在装不熟,贺山驰真的不知道。
可能少年时期的爱就是很浅很薄的,甚至可以说,贺山驰对孟疏明知之甚少。
他们的关系像象牙塔限定,在学校以外就消散了。
也不知道该不该懊恼,乐观点说或许很纯粹呢,至少没有其他的事情打扰。
“不太会,”孟疏明对此很坦率,“但我可以打打下手。”
倒是和贺山驰的揣测一致,孟疏明长了一张不沾阳春水的脸,甚至都快脱离烟火气了,会做饭才比较跳戏。
贺山驰其实也不会,但他平白地揣测之后会有两个两个一组做饭的环节,他如果说不会,等于彻底放弃这个机会。于是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哦,没事,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