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两声。椋鸟自歪脖树上惊走。 安静得有些非比寻常。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双亲的卧房,霞光肆无忌惮地挥洒,屋门大敞。 她自窗沿偷望一眼。她的娘亲正执拐棍,坐于正堂,半倚榻间。地上直挺挺地跪了一个人,而爹爹敛眉低首站于她身侧,有如一只斗败的公鸡,毫无气势可言。 阿兄,爹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心挪入屋中。 回来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阿欢咽了口水,到底不敢看问话的母亲,唯偷瞥跪地的冬青,点头轻声应喏。 去哪里了? 卖鱼。她不假思索。她杀鱼手艺精湛,有些大户人家办酒席亦会雇她两日。这样算来,这个情由合情合理。 卖鱼?娘亲的声音提了两分,语调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