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阿麦拉:
小姐给予了我们如此强烈的批评,看在她父亲和叔父的面上,我还是敬重她的。
沃尔黛:
神父阁下,谢谢你。我希望未来使你看在我自己的面上敬重我。我并不认识赛里姆·迈尔加尼,我个人也没认识他的意愿。我已经读过他的书,这就够了。假设说我个人非常重视这个人,因此就引起你们评论他的这番话吗?明眼人必喜白日的光明,虽然他明明知道太阳不是独为他一个人创生的。明眼人喜欢阳光,盲人用太阳取暖。可是,居住在北极的盲人又该做什么呢?
法里德·安图斯:
真主啊,这是什么话……居住在北极的盲人?
白塔尔博士:
所有这些都是一个满怀空想和美梦的狂热青年引起的。
艾尼斯·法尔哈特:
小姐已经羞辱了我们,因为我们没有与她同敬一位无名之辈!
(门铃响了,暂时寂静下来。优素福·贾马勒走去开门,用英语问道)
优素福·贾马勒:
找谁?有什么事?
(站在门外的青年用阿拉伯语回答)
青年:
先生,请别见怪!我来找一个刚从祖国来的女子,听说她在你们这里服务!
优素福·贾马勒:这女子是何人?
青年:先生,她名叫乌姆·努法勒,来自黎巴嫩北方!
优素福·贾马勒:
两天前,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女子,名叫哈娜·白什瓦蒂。
青年:
就是她,先生。能否请你给我做件好事,告诉她说赛里姆·迈尔加尼想见她?
(青年一提赛里姆·迈尔加尼的名字,在座者无不脸色顿改,双目圆瞪,仿佛一颗火球落在了客厅中间)
优素福·贾马勒:(满面春风地)迈尔加尼先生,请进!
艾尼斯·法尔哈特:
(离开座位,向房门走去,并且说)欢迎赛里姆,哪阵风把你吹到布鲁克林来啦?
(赛里姆·迈尔加尼走进客厅,脱去了头上的帽子,低头弯腰向在座者问安。大家纷纷站起身来,他们面似无言,但各心怀鬼胎。沃尔黛小姐容光焕发,喜形于色,感到意外的事情即将发生。她注视迈尔加尼片刻,然后用目光扫射在座的每一个人。)
优素福·贾马勒:
赛里姆先生,请允许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尼阿麦拉·巴胡斯牧师。
尼阿麦拉:幸会,幸会。
优素福·贾马勒:
这位是苏莱曼·白塔尔博士。这位是法里德·埃图斯先生。这位是艾尼斯·法尔哈特先生。这一位是我的妻子贾马勒夫人。
大家:(异口同声)荣幸,荣幸。
(沃尔黛小姐仍原地站着。赛里姆·迈尔加尼望着她说)
赛里姆·迈尔加尼:我怎么还无幸认识这位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