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施琅挑眉心悦,这便是他为之痴为之狂的女子。
“少爷!医生回来了!”
远山虽步履如常,不急不缓,但眉锋微蹙,暗示有不同寻常的情绪。
景施琅心头春意正浓,不巧被打断心中骤然有所失。
“医生回来了?”晏九九又做回景施琅旁边,“这不过一会儿的,看来敏瑜那边暂时缓解了,远山,医生是怎么说的?”
景府专用的医生虽只侍奉这一家人,但平日里药理钻研也很是忙碌,这只远山一人进书院,景施琅便可想而知。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眼前小女心思依旧沉浮于眼前,景施琅只觉意犹未尽。
“回小姐和各位爷的话,医生说他行医这么多年,瞧敏瑜小姐的症状他似曾相识,只是此事尚未有定论,只是取了敏瑜小姐平时常用的东西回去,说是要下定论必要从她衣食起居来研究。”
说着看了一眼景施琅等下一步指令。
远山是景施琅身边多少年的人,那一眼,如陈酿多年的老酒,滋味酣熟。
“继续说”座上贵公子徐叙,“也许我们比医生快。”
江元凯一笑,大抵也尝了这陈年老酒一般。
“我见医生如此谨慎,想是这病症非同一般,医生又拿了沈小姐的起居用品,其中有一妆奁甚为奇怪,盒中本无一物,医生只放在鼻便轻嗅,脸色就变了。那空妆奁有好几个,样式纹刻是一等一的上品,因此我也取了一个去城中几大定制妆饰的庄儿里对照,几番调查,发现这妆盒全是出自南方胭脂斋,而这妆奁确实是定做的!”
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晏九九知其中定有蹊跷,沈敏瑜虽然金贵娇气,但生来却是体制康健,不似有不足之症,久病成医,她自己非常清楚。
“定做这妆奁的人可查到是谁?”
话一出口,江元凯摆扇的手一停。
“顾心慈!”
四目相对之下,景施琅手指打在桌棱上的节拍却有条不紊。
远山偷瞄了一眼华璀一身的主子,座上冷若冰山,两侧欢欣夹击,言下带着几分思量和解释。
“表小姐和江少爷所猜不错,上午少爷派我去之时便已留心不妥,若是病症复杂少不得要等医生斟酌才知道,幸而少爷提及要留心到不同之处,方才查出沈小姐所患并非一般病症。追本溯源,缘是顾氏作祟!”
话里话外之音晏九九听得明白,左右不过是主仆二人相护。
她这个表哥,别的不说,只部下忠心耿耿这一点,便料定他是极有手腕的人。
乍时想起刚才陷入景施琅的捉网还有狡诈!
想着这边远山却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