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广宁城,尽管城门口已开始戒严,士卒手执兵器,虎视眈眈,但是检查马虎,防守松懈,徒有虚名而已。
李小芳上前去,一提到是孙得功游击的亲戚,守卒立刻放行,不再询问了。两人很容易地见到孙得功。
原来孙得功的父亲死得早,他母子二人就投奔在辽城里当参将的高兆行姐夫家生活。那时,高大宏与孙得功都是十来岁的娃娃,二人在一块读书、练武,像亲兄弟一样。孙得功的母亲比她姐姐长得俊些,年龄又轻,一来二去,高兆行便与这个三十岁刚出头的小姨子寡妇有了那层关系。
姐夫与小姨子越来越粘糊,高大宏的母亲看出来了,却不动声色,她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
一天下午,大宏母亲有意领着两个孩子到街上去玩,一拐弯儿,去了高兆行的一个同事家里,坐了一会儿,对大宏和得功道:“你俩回家去吧,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里过夜,别忘了向你爹说啊,大宏?”
于是,高大宏与孙得功便回家了,大宏说:“爹!妈今晚不回来了。”
高兆行一听,立刻高兴地对得功母亲说:“咱们晚饭吃早一些,抓紧休息。”
说罢之后,又悄悄地对得功母亲道:“今夜,你到屋里睡,好痛快地干一仗!”
得功母亲听了,低着头儿,眠住嘴,笑道:“若是姐姐回来了,那才逮个结实呢!”
“孩子不是说了,她今夜不回家了,你就放心地来罢!今夜里,俺要……”
说到这里,高兆行快步走到她面前,说道:“我要与你尽兴快活。”
正当姐夫搂住小姨子,相互发泄着兽欲,大谈淫言荡语之时,突然之间,房门被推开了,火光一闪,屋里灯火亮了。
二人惊慌地抬头一看,只见大宏母亲横眉立目地站立床前,她伸手一把将被子扯下,对着两个赤身裸体,还紧紧搂在一起的丈夫和妹妹,说出了早已想好的话: “两个孩子都大了,你们做出这种无耻的事情,怎能让我容忍?明天早上,要么,我领着大宏走;要么,你领着得功走。”
以后,高兆行把得功母亲送到了广宁,并为得功谋得一个游击职位。为了照顾丈夫的情绪和妹妹的感情,高大宏的母亲也常常劝丈夫去广宁住一阵子。于是,高兆行便两下里跑着,高大宏与孙得功都心照不宣,默认了。
再说高大宏见到姨妈之后,亲热得了不得。因为大宏母亲已死,大宏倍感姨妈可亲,说道:
“眼看广宁将陷,大难快要落到表弟头上,我怎能坐视不管不问呢?”
接着,高大宏便将明朝快要灭亡,后金将会取而代之,八旗兵马如何厉害,得功应该迷途知反,不能坐等厄运来临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利害说了个透彻,终于把他的姨妈说动了,便答应了高大宏和李小芳,决定寻机献城。
第二天,孙得功送李小芳、高大宏出城,二人先向西走了一段路,然后转身直奔东昌堡的牛庄奔去。
二人先把孙得功的情况作了汇报,又将辽东经略熊廷弼与广宁巡抚王化贞的不和、广宁军备废驰,沿河防守薄弱,西平堡兵少将寡等情况详细讲予努尔哈赤、范文程以及众贝勒、大臣等听。
当晚,用盛宴招待李小芳与高大宏。
次日,努尔哈赤率领大军,不直接攻打广宁,却先去攻打西平堡。 王化贞布置在沿河的二万士兵,由于兵力过于分散,每几十步远有三名士卒,又是划地分守,后金的十万大军一来,有如泰山压顶一般,那些守卒不战自败,望风而逃了。
自此以后,这位继妃开始了美容修饰,因为本是天生丽质,稍加打扮,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
每当费格拉哈练功结束,继妃便热情地递汤送水,嘘寒问候,使小伙子大为感动。一天夜里,费格拉哈又在挥拳踢脚之时,富察氏衮代也穿着极薄的内衣,侧身靠近说道:“我来替你伴舞助兴!”
说罢,苗条的身子轻轻地舒展开来,修长的两臂柔软异常,上下左右地回旋、拂动,一忽儿是乍起的惊鸿,一忽儿是翩翩的舞蝶,一忽儿又是剪水的飞燕……
费格拉哈看得眼花了乱,竟然忘记了自己在练功,正当他心驰神摇,目光迷离之时,突然觉得怀里扑来一团又温暖,又柔润,如棉絮一般、紧紧伏在自己的胸前。
他不由得伸出臂膀揽住,低头一看,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他看到了一双喷吐着欲焰的双眼,小伙子禁不住身子一颤,像被电流冲击了似的,便俯下头去……
于是,费格拉哈与努尔哈赤的继妃富察氏衮代便有了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
一天午后,莽古尔泰来看望自己的母亲。他来到门前,见大门被闩着,就没有喊。他知道,这院子太深,从大门到内室,还有一、二十丈远距离,喊也未必能听见,便从门旁的院墙上翻身越过。
猛然间,他见到院子里那棵大树荫凉下的一张木床上,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
他急忙走近一看,那女的是她母亲富察氏衮代,男的竟是费格拉哈!
当时,莽古尔泰气得差一点昏死过去!
生性鲁钝的莽古尔泰,平日行动莽撞,遇事直来直去,不知机敏灵活,常被汗王看作是自己的一个愣小子。
这时候,他气得两眼瞪的溜圆,头上火冒三丈,急忙伸手往身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