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好房间后的宗年不敢独自呆在自己房里,他把行李放下后就带着关尔越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去找宗宸和陆仁。敲门进去的时候陆仁和宗宸似乎刚刚就什么事项达成了一致,宗年只听见陆仁说了一声“那就这么办吧”。
宗宸再见到进来的宗年之后,宗宸像是被提醒班想起了什么,他对宗年说:“正好,这件东西你带回去挂在床头。”只见他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了一把小臂长的小剑。那是一把由五帝钱铸成的宝剑,是宗宸出师当天收到的礼物,十分珍贵,可一剑破邪。宗宸几乎走到哪里都带着它。
宗年当然认得五帝剑,也知道五帝剑的珍贵之处,于是他连忙推辞,道:“表哥,使不得。这东西不是伯伯给你保命用的吗?给了我你怎么办。”
宗宸却安抚他道:“没事,我身上带了不少符。只是一个晚上够用了,等到明天有车我们便走了,不会有什么问题。”陆仁有他保护不用担心,但宗年终归只是个半瓶水的葫芦,真的遇到什么有能耐的邪物,怕是护不住自己和关尔越。故而宗宸出借五帝剑,也是想给宗年及关尔越多一份保障。
宗年听宗宸言辞恳切,这才放下了心。在他眼里,他的表哥是天下顶顶厉害的玄师,除了面对阳关那次,从无败绩。秉着对宗宸驱邪本事的信任,宗年应了下来:“好,那谢谢表哥了。”
宗年欢欢喜喜地带着五帝剑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他赤足站在床上,恭恭敬敬地把五帝剑挂在了床头的墙上,低下头认真地同坐在床上的关尔越说:“你别怕,我把五帝剑多偏向你一些,这上面的铜钱都是本家伯伯一枚一枚挑的,保真。今天晚上肯定安全。”手里握着五帝剑,眼里看着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关尔越,宗年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内心也暗暗生出一股“我还是能保护住这个小徒弟的嘛”的自信。
话分两头,宗年走后,留在房里的宗宸就褪去了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眉宇间也带着略微的担忧。
宗宸会答应陆仁马上就走有很大的因素,是想看看这里的村民是否会阻拦他们离开。结果,事实证明,这座村子并不会让他们走得那么容易。
虽然联系不上祁屿,但宗宸其实没有那么担心他。祁家能与宗家并列成为玄门四家,就断不可能养出一个无能子孙。即使被困住了,保命的本事祁屿应当还是有的,应当会想方设法传递消息求救。但沉思的宗宸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祁屿如果要求救,为什么不向祁家本家求救,而要向我这个宗家人求救呢?”
想到了这一层,此刻冷静下来的宗宸才终于顿悟出了一个可能性:把他喊到这个地方来的人,真的是祁屿吗?如果不是祁屿,那到底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把他骗到这个地方来呢?
他望着窗外渐渐隐去的日光,心中也免不了产生了一种忐忑的心情。
明天,真的会有车来吗?
日光不多时便完全隐去了,四野变得擦黑,隐约看见夜色中远方树冠的轮廓了。这时,房门传来了三声轻轻的敲击声,是陆岚来喊他们吃饭。
一行众人没有过多地推辞,他们跟着陆岚来到了之前路过的堂屋。堂屋里的方形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素菜。可能是炒的时间有些长了,蔬菜有些许发黑,让人看着平白没了多少食欲。而桌面上整整齐齐地摆上了七副碗筷,除了赖床不肯起来吃饭的麒麟崽之外,竟然还多出了一副无主的碗筷。
陆仁见状向表姐询问道:“伯伯是要跟我们一起吃吗?那我们一起等一等吧。”
陆岚摇头:“爸爸已经在房里吃过了,这个位置是留给菩萨的。”说完这话,她便拿起了自己的筷子,主动夹菜到了那个空碗里,一边还对着空位说着“菩萨,您吃。”,时不时露出认真聆听的神情,偶尔还会“咯咯”地笑上两声。
这狂掉san值的行为,让剩下的几个人没一个敢动筷子。而陆岚还在旁若无人地同菩萨说话。她在说话的间隙,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动筷子。于是陆岚招呼着众人:“别客气,吃呀。”
众人干笑两声,却仍是配合地举起了筷子,却到底没有一个人真正下筷。
宗年运气不好,被分配坐到了菩萨的空位旁边,他听了陆岚的劝菜以后,讪讪地笑了几声,便也学着陆岚的样子,夹了一筷子菜,弱弱地递到了空碗边上,嘴里说着:“我们初来乍到。菩萨,您多吃点。”
然而还没等他的筷子伸到菩萨的碗里,一旁的陆岚突然变了脸色,她直接用力地拍掉了宗年的筷子。只见她气得脸色涨红,几乎嘶吼着说:“不许用你的脏手亵渎菩萨!”宗年整个人都被吓傻了,连掉在地上的筷子都忘了捡。而剩下的陆仁,宗宸和关尔越三人都站了起来,随时准备防止陆岚暴起对宗年不利。
但陆岚只是狂躁了一瞬,很快便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她看着在场几人或震惊或防备或恐惧的神情,收敛了自己狰狞的表情,低着头匆匆说了声:“我们吃好了,你们慢用。”而后便搁下筷子,起身回房了。
这顿饭没人敢再吃,也就不欢而散了。索性陆仁的行李里有一大包家庭装泡面,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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