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覃盏醒来的时候,屋内还很暗。
&esp;&esp;全身都在疼,在她印象里,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esp;&esp;她以为还是晚上,或者说是因为酒喝多了,在梦里。
&esp;&esp;直到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她才陡然惊醒。
&esp;&esp;但身体实在是太痛了,连动一下都难受。
&esp;&esp;华彬提着刚刚买好的小笼包和烧麦进来,就看到干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覃盏。
&esp;&esp;“起来吃饭吧。”
&esp;&esp;直到这时,覃盏几近于宕机的脑子才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茫然望向了华彬。
&esp;&esp;可以看出她的脑子里此刻一定是滔天巨浪。
&esp;&esp;华彬轻叹一口气。
&esp;&esp;“或者你不起来,要我喂你吗?”
&esp;&esp;此刻,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轻轻松松问出了这种暧昧不明的话。
&esp;&esp;覃盏吞了口唾沫,磕磕巴巴道:“我……先去洗。”
&esp;&esp;刷牙时,覃盏拉下自己的毛衣领,就看到了颈侧那斑驳的咬痕。
&esp;&esp;现在能怎么办?
&esp;&esp;她昨天晚上还一度以为是做梦,梦到了六年前的谢明远……
&esp;&esp;但她此刻最在意的是华彬的态度。
&esp;&esp;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轻浮的人?是个男人就往床上捞?
&esp;&esp;他已经知道自己和谢明远是那种关系了,现在自己又和他……而且他还那么讨厌谢明远……
&esp;&esp;但是刚刚看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esp;&esp;轻叹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又要做一回鸵鸟了。
&esp;&esp;是的,就是鸵鸟,以前和谢明远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遇见事情就把脑袋埋进沙地里的鸵鸟。
&esp;&esp;还记得那是她和谢明远唯一一次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