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有什么秘密呢?”凌起石问。
杜松龄道:“有的,有许多秘密,我初时也不知道,后来实在无聊,远的不能去,只好在这里转呀转的,结果,给我发现了不少秘密。”
“什么秘密?”吕玉娘问。
“黄金、白银、珍珠、珊瑚之类。吕女侠,你想不到吧!在这众多石山当中,居然有金山银山,它不是天生的石山,而是人工制成的金山银山,里边还藏有数不尽的奇珍异宝,你说算不算秘密?”
“这就奇了,不知是什么人藏的?”
“我也不知道。”
“这秘密,老毒物可知道?”凌起石问。
“相信她未知道。”
“我也这样想,如果她已经知道,你就活不到现在了,杜兄,你也明白这个道理?”凌起石说。
“过去我是没想过,现在明白了!”杜松龄回忆地说:“怪不得她每次到来,都把我调开,检查我的东西,我因为她是暗中调查,也就诈作不知情,当时我只感到奇怪与不高兴,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危险啊!假如我贪心好玩拿了其中的一件玩物,给老毒物发现了,她一定会严刑逼供,那就苦了!”
“杜兄,你不是说她这一两天就会到来,她会不会已经来了?躲在一旁愉看我们?”
“不会,我的小翠、小袁都没有发现外人,若果有人来,它们会来通知我们的。”小老头很有把握地说。
这一晚平静地过去了,老毒物没有来,一切都平静得很,到了第二天,杜松龄把大家带进石林深处,观察秘密。
各人看见几座山,手艺之精,若非杜松龄预先说明,谁也不易看得出来。吕玉娘到底是女孩子,比较细心,她劝大家不要在那儿逗留太久,以免给老毒物在脚印等细微处看出破绽。因此,他们只在那儿打了个转,便离开了。同时,在其他许多地方都故意留下痕迹迷惑老毒物。他们与老毒物在斗智,要斗倒老毒物,使杜松龄获得完全自由。
第二日的晚上,老毒物来了,跟她一起来,除了那个少妇之外,还多了两个中年男子。杜松龄如常的傲不为礼,怒目相向,老毒物看了两年,早已习惯,不以为意了,但两个中年人是第一次看到,觉得是对老毒物极大不敬,要教训杜松龄。
“你们想怎样?想打架是不是?”杜松龄一派挑战的口吻,使那两个人更难下台了,他们都看了老毒物一眼,她没有表示,其中一个便迎面走向了杜松龄。杜松龄屹立不动,中年人缓缓提起右掌,耳边只听得老毒物说:“不可要他的命!”
“是,我知道。”中年人说。他只把内力提到了七成左右,猝然向杜松龄拍去,出手快极了,而且掌影四晃,令人难以防备。但杜松龄却不畏怯,凝视着,等到对方掌力迫近了,他不但不退,更挺前一步,手中剑“铮”的一声射出光芒,一发便收,对方随着一声狂呼,便留下一只手,倒退回去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首先感到惊骇的是老毒物,她是一个大行家,一看杜松龄的出手就知道其中起了很大变化,杜松龄已经不是受她禁制的杜松龄了。
她感到奇怪,杜松龄怎可以消解她的毒?她一直以来都自视为使毒能手,无人可及,亦无人能解,两年了,杜松龄都无法自解,现在突然解了,一定是有奇遇,她决心要追查明白,因此她喝问杜松龄,杜松龄未答,老头子先回答了,他说:“你的使毒手法是不错,可惜还未到家,如果不信,咱们不妨斗一下!”
“怎么斗?”
“你我先将身上解药丢到水中,然后,你吃我的,我吃你的,看是谁会死去,你看这办法如何?”老头子说。
这确是个可怕的办法,老毒物有怯意了。她佯作沉思,实则已放出虫毒,不料老头子屈指弹处,嗤嗤声中,便见有毒娥坠地,老毒物仍然不心息,骤然打出一大把毒虫,老头子大袖几挥中,一道劲风已射中老毒物,她也真了得,一声狂嚎中,夺命奔逃,迅即失了所在。那少妇也十分知机,逃了,只有两个中年人落在老头子手中。
一场凶险过去之后,老头子除去假发,恢复本来面目,原来是凌起石,杜松龄佩服用得五体投地。
他们料想老毒物半月十日之内不会再来,便一起去龙门看胜迹。杜松龄说他去过一次龙门石窟的,仍记得路,亦大略记得石窟中情景,可以作他们向导。吕玉娘说好,就由他作向导。凌起石笑说:“玉娘,你这不是要走回头路了?龙门在昆明西山,我曾经和你去过,你怎么就忘了?那龙门削 壁巍峨壮丽,气势万千,你还赞它是个好地方,值得一游,怎么现在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吕玉娘听得恍然大悟道:“怎么,就是那个地方?我记起了,登龙门,纵声高呼,可以传出去很远!”
“就是那儿啦,我们已经去过,不必再去了,你要看雕塑,这儿多得很,有的石佛高可数十丈,有的小如指头;有的睁眉怒目,形象可怖;有的慈眉善自,一派祥和,包保你看得高兴。”凌起石说。
“好,我们去看,明天玩一天,若兴未尽,可多玩一天,然后就跟你师父到广西去练功。”凌起石说。
“广西?你们要去广西?好极了,我亦可以作向导。”杜松龄说。
小老头听了他说,问道:“你很熟悉广西?你去过?去过哪里?”
“我过去在桂林七星岩住了几年,我师父曾带我到芦笛岩,他说那儿住着一位武林奇人,武功极高,已到不可测境地,又说金沙洞住着两个恶魔,叫我千万不可走进去!”
“不错,你说得出芦笛岩同金沙洞,足证你是去过那儿,令师是哪一位?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