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素菡在车里犹犹豫豫地挪了两下,听见鱼泽芝喊了她一声,才抱着兔子慢吞吞跳下车,贴到了鱼泽芝的边上。
邬引玉白伸了手,却不觉尴尬,反正她和这小孩儿也不熟。
门外有人站着发红包,毕竟是除晦的事,请了人来,便要借旁人的运,有借得有还,故而就派了红包。
邬引玉接住红包,跨过门槛进了吕家,一眼就看见坐在前厅里的吕老。
一夜间,吕冬青又憔悴了许多,他儿子和儿媳在招呼客人,只他孤零零坐着。他喝了一口茶,咳得不成样子。
厅前的院子里设了斋坛,边上立有幡杆无数,四角上点有灯盏共三十六盏,有下通幽冥之意。
邬引玉见到吕老,自然是要走近寒暄一番的,但刚要走去,手机忽然响了,看备注竟是邬挽迎。
她四处张望,没看到邬挽迎的身影,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来,索性接了电话问:“怎么了。”
“保洁说你的房门锁上了。”邬挽迎说。
邬引玉心一紧,连忙说:“让她别进去,门是我锁的。”
“她知道的,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只是告诉你一声,你那房间的清洁还没做。”邬挽迎解释。
邬引玉松了口气,看鱼泽芝已经把鱼素菡带到吕老面前了,干脆先在檐外站一阵,说:“我那扇门你也别碰,我碰上了些事,迟些再和你说。”
“知道。”
“吕家这唤魂仪式,你不来看看么。”邬引玉问。
“有工作没处理完,那边有你在也够了。”邬挽迎声音疲惫地说。
邬引玉说了声“行”便挂了电话,看鱼泽芝已经打完招呼了,这才走进前厅。
吕老冲她招手,甚至还站了起来,和对待旁人时的态度迥然不同。
邬引玉看得一愣,连忙伸手扶住他,慢声说:“您起来做什么,坐着啊。”
上了年纪,人会比年轻时更怕冷,她已经穿着连肩袖的旗袍了,吕老却还裹着长衣长裤。
隔着不算厚实的布料,她感受得到吕冬青这段时日的消瘦,再一看,老人家连白发也多了不少,脸上皱纹加深,眼底怅然一望而知。
“引玉。”吕老的声音都透着疲乏,说:“这次,我想劳烦你来训诵吕家的图谶。”
这图谶,以前各门都有,都是在以前流传下来的,上面的图画和文字能预决吉凶,只是后来其他几门认为,用图谶作预言其实不够灵验,现在只余吕家还在沿用着。
邬引玉静了一瞬,委婉道:“吕老,这不合适。”
吕老叹气说:“我身体抱恙,如今不太适合做这些,但吕家新一代里实在找不出一位熟悉图谶的,我……”
“这吕家的图谶,我也不熟悉呀。”邬引玉从容拒绝,还往鱼泽芝那边悄悄瞥了一眼,说:“不如这样,我帮您问问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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