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阿黄,它正趴在盛潮汐的腿那睡觉,她一起来,它也瞬间起来了,叫了几声,对应着门铃声。
“我去开门。”
盛潮汐转身想走,却别宁箴叫住。
“等等。”
她回眸,眼神不解,他直接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了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的电视机,它从雪花状态切换到了画面,那是这栋房子各处的监控画面,包括门外的。
敲门的人个子很高,面目英俊并且熟悉,是姚垣舟。
他手里提着一瓶红酒,站在铁艺门外不厌其烦地按着门铃。
“是姚学长。”她有点不自在,拧眉说,“有后门吗?我先离开这比较好,被他看见我在这的话,误会你就不好了。”
“他会误会什么?”
他用很奇妙的语气问她问题,看她的眼神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别开头,他适时地收回视线,在她再次想去开门时,又叫住了他。
“不要开门。”他说着,却不解释。
盛潮汐有点犹豫:“姚学长应该是想来找你聊天的,我看他拿着红酒……”
“你觉得我现在可以喝酒么?”
他问她问题,细细的眼眸直接地睨着她,她立在那,放弃了开门。
姚垣舟毫不气馁地按了半天门铃,随后又拿处手机,拨打宁箴的电话。
这次宁箴接了起来,他看着监控画面,轻声说:“你好。”
“我好不了,你人呢?怎么不在家?”他纳闷地说,“我今天碰上你教练了,他说你重感冒也不跟他联系,本来想来你这看看,恰好我下班了,就说替他来看看你,你不会是病入膏肓,没法下来开门了吧?”
宁箴的语气很平静:“我在医院。”
盛潮汐看向他,他撒谎。他回望她,四目相对,她先败下阵来。
如果不撒谎,姚垣舟势必要进来,那他会看见她,不知道要如何胡思乱想。
“我带了一瓶好酒来慰问你,快跟我说你在哪个医院,最近总是麻烦你帮忙,你生病了,我这个做兄弟的肯定得尽尽责。”姚垣舟说得十分惭愧。
宁箴似乎笑了一下,说:“不用了,我现在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酒,以后再给我。”
姚垣舟迟疑片刻,应了下来,电话挂断之后,监控画面上的人看了看手里的酒,转身离开。
“我也该走了。”
他走了之后,盛潮汐也告辞离开,宁箴没回应,就那么看着她,她忽然很不自在。
“我还没吃晚饭。”
在她准备离开之前,宁箴不紧不慢地开口,黑暗里他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神秘而奇妙的色彩。
“药也没吃。”
他又追加了一句,语调拖得很长,说话声很慢。
盛潮汐已经走到了门口。
她背对着他抬起手,将屋子里的灯打开,瞬间的明亮让方才旖旎而诡异的气息立刻消失。
“我去帮你做晚饭。”她放下背包,抬脚离开卧室,还帮他关上了门。
宁箴掀开被子坐起来,在床边待了一会,起身去了衣帽间。
他慢慢走过衣架,拿了衬衫、西裤,还有内衣,在盛潮汐去做饭的这段时间,他简单洗漱过后,换上了衣服。
一楼只有厨房那开着灯,她忙碌时没注意前方,做完了饭盛好准备端出去时,才看见他衣着整齐地靠在厨房入口,细碎的黑发挡住了好看的眉毛,他双手抄兜,说不出的潇洒恣意,面上的表情一丝不苟,严谨得体,除了脸色依旧苍白之外,与平时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