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起玉县,着实贵太多了。
她也没买面脂,在医馆走了半圈,拦下一个药童,与他说:“我想找吴大夫,不知吴大夫可在?”
药童往其中一个坐堂大夫的方向指去:“那位就是了,你要看诊的话,就去排队。”
虞滢笑道:“我不是来看诊的,我是经药商罗鸣启介绍来寻吴大夫的。”
药童微微皱眉,寻思片刻后,说:“你且等片刻,我去与吴大夫说一声。”
说罢,药童朝着吴大夫走去,等吴大夫给一个病患写完了药方子后,药童才与他说了几句话,同时指向虞滢的方向。
吴大夫讶异地抬起头,朝着药童所指的方向望去。
他沉吟片刻,与药童说了两句话。
不一会,药童回来,转述道:“吴大夫让几位到偏室稍等片刻,等他看诊完几位病人就来。”
虞滢道了声多谢,而后随着药童到了偏室。
药童去准备茶水的时候,温杏面露拘谨,她压低声音问:“弟妇,这事能成吗?”
虞滢:“成不成,都要试一试。”
药童奉上茶水,在静坐了小半个时辰后,才等来吴大夫,几人从位上站起。
吴大夫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是传统老大夫的形象。
他进来后,看向偏室中的男子,问:“不知这位郎君与罗鸣启是什么关系?”
伏震望向弟妇,说:“与罗掌柜认识的,是我的弟妇。”
吴大夫愣了一下,随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虞滢朝着吴大夫轻一颔首,道:“我姓余,是从玉县而来的。”
吴大夫望向年轻妇人的时候,微一挑眉,但还是询问:“这位余娘子是如何认识罗鸣启的?”
虞滢莞尔一笑:“罗掌柜先前在玉县收购药材,我与罗掌柜做过两回药材生意,也就认识了。”
“那来寻我,所谓何事?”
虞滢拿出了一罐面脂,说:“罗掌柜知晓我做面脂,觉着玉县销路窄,便介绍我来郡治仁善医馆寻吴大夫一试。”
说罢,递了过去:“吴大夫请瞧一瞧。”
吴大夫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面脂接了过去,打开看了看。
只是瞧,肯定是瞧不出什么效果的,可既然是罗掌柜介绍来的,那应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虞滢解释:“这面脂是我十六味药材调制的,且并未用猪油脂,而是用了别的动物油脂来代替,治疗皲裂效果极佳。若是不严重的脸颊干燥,一宿便能滋润,日常使用可以保持肌肤湿润。而寻常皲裂一宿能看出效果,便是严重一些的,在一宿后也看得到些许的变化。”
吴大夫瞧了她一眼,继而低头端详着面脂,放到了鼻下嗅了嗅。
药材全然掩盖了动物油脂的味道,只有淡淡的清香,实在闻不出放的是哪一种动物油脂。
琢磨两息后,他问:“这可否使用?”
虞滢道:“吴大夫请随意。”
有了应允后,吴大夫也就挖了一些在手腕上抹匀。
质地滑腻柔和不油腻。
卖相与气味,还有这质地而言,这确实不是那等粗糙面脂。就是不知道真实的效果如何。
吴大夫盖上了面脂,还了回去,面露歉意:“我只是个坐堂大夫,做不了决断,再说医馆本就有多种面脂出售,而余娘子这面脂效果如何,我无从得知,可能也帮不了太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