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棐若绝对想不到她的决定会让两个本该仇视对方的人,竟站在同一阵线上。虽然他们的目标是同一人,也注定有一个人会从这一场爱情争霸战中落败,但却也暗暗建立起属于他们男人间惺惺相惜的感情。
阿彻呢?是否也会加入这一场爱情争夺战之中?
楚棐若当天晚上就搬走自己所有东西,离开沈桀的家。她的心里有着一则以喜一则以忧的矛盾,喜的是她没有对沈则刚食言,不管是现在,还是一年以后,终究是要离开沈桀的身边,待得越久,只会越舍不得。沈家的门槛实在大高,不是她轻易能跨得过去,如果她硬是不自量力地硬要横跨,必会跌得粉身碎骨;忧的是离开他,连短暂的快乐和幸福都将失去。原以为在这一年之约中,她能好好尽情地爱他,弥补自己对他的亏欠和他以为的背叛。还好在她还平坦的肚子里已有他的骨肉,即使现在离开他,她也不该再有遗憾。
离开他,她的生命将不再完整,这也是她无所选择的道路。谁让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一个结局!
自从楚棐若搬出他所筑的爱巢之后,沈桀也再没有回到那里住过。那里有太多他们共有的甜蜜和伤心、快乐和争执。
当初会买那间房子当他第二个家,完全是为了她。如今她走了,他一个人回家时面对一室的漆黑与空虚,只会徒增难过。
房门传来轻敲的声音。
“请进。”来的人是他的父亲,“爸,您找我有事吗?”
“你这些日子都没回东区的房子住?”
“我回家住,您不高兴吗?”
“如果你真的为了我们两老而回来住的话,我当然高兴,但是假如你是因为楚棐若已经搬离开那里,你才回家来住,那我就找不出我该高兴的理由。”其实他这么说是怕儿子知道自己曾去找过楚棐若的事。
“爸,您似乎很关心我和棐若之间的发展?”虽然他已经猜到她离开自己的真正原因只为了可笑的身份地位、贫富悬殊,或许自己的父亲也是一个重大的原因。
“你是我惟一的儿子,我当然会关心。”
“爸!”
“我不管你对楚棐若的感情有多深,我绝不会接受她当我们沈家的媳妇。”沈则刚打断儿子的话,将自己坚定的立场告诉他,“我已经和你于伯伯谈过,选个日子让你和晨心订婚。”
“我不会娶晨心。”这辈子除了棐若,他不可能会跟别的女人结婚。
“除了晨心可以当沈家的媳妇,其他的女人我绝不会承认,楚棐若更别谈。”他的态度比儿子更坚决。
“爸,您为什么会对棐若那般的反对?您并不了解她的为人呀!”五年前他以自己的感觉毁了他对棐若的爱,五年后他又想再一次摧毁她对他的爱。“难道真的只因为她是一个孤儿吗?”
“我反对她并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孤儿,而是她并不是真的爱你,她之所以和你在一起完全是为了你的钱。如果你今天是个穷小子,不是沈氏的接班人,她还会爱你吗?还愿意和你在一起吗?”
“爸,她不是您想的那种人。”父亲这么说对她一点也不公平,他不得不为她辩解。
“如果她五年前不要下那五百万,或许我会接受她。现在她又要了我一张空白支票,纵使她填下五千万元,只要是为了你,我也会给她。”既然楚棐若已经信守承诺地离开儿子,不管她用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不必要再对儿子隐瞒她又收了支票的事情。
“您这么说她并不公平。当年你用孤儿院的土地和楚院长的医药费,逼她收下你的支票,答应你的条件,她一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棐若是个重承诺的人,她既然答应与你的约定,就算她被所有人误解,她也不会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他心疼棐若的老实。
他从抽屉拿出那一份五年前的营所税报表及一些收据,还有他请一个开征信社的同学调查的资料。“这全是她用沈氏企业的名义捐出去的单据。”
“她告诉你的?”沈则刚连看也没看。
“爸,你心里非常明白她永远不会对我说实话,是我让秘书调出来的,其他的,是我请人调查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否认她拿了钱。”
“你我都清楚,棐若虽然收了那五百万,却是以沈氏的名义捐出去。这笔捐款也在当年的营业所得中扣除,所以算算她其实并没有拿到一毛钱。”
“你又该怎么解释她又一次地收下我的空白支票。”
“那张支票绝不会有兑现的一天。”以他对棐若的了解,他绝对相信。“她之所以收下你的支票,只是想让你以为她是个拜金女人,她是真的为钱才和我在一起。”
“这么做对她没有好处。”
“只因她曾答应过你会离开我,她努力地信守对你的承诺。”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接受她。”
“爸,就算你不再反对她,她也不会再回到我身边,虽然她还是那样深爱着我。”想起棐若在PuB里对苏恺若说的话,让自己感动不已。想起住在一起的半年多,自己对她无情的羞辱,他真的恨死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你就放了她,娶晨心。”
“我永远不会娶晨心的。她只是妹妹,我怎能娶一个妹妹。更何况你们也没问过她的意思。”
“她从小就依赖你,也早已做好了嫁给你的准备。”
“那是小时候,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并不代表她还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她现在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