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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梦中的情缘1(第1页)

今天晚上高训奇的战友来看他了,他们在高兴中喝了许多的酒,另外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高训奇早早扫就睡了,梦中林飞雪找他要长命锁,那还是四年多前她送给她的,后来他们虽然也有一点的联系,但一点都不紧密,不知为何,在晚上他一很奇怪的梦,梦里他们两人结婚了,后来高训奇又看上了别的比她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孩,为了得到那个小女孩,高训奇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制造了一桩离奇车祸把林飞雪葬送了,当林飞雪在真的要死去的时候,高训奇又十分的舍不得,这个梦中的剧情还相当的复杂,比真实事件还要令人费解的。

早晨的阳光打进来,刺着了高训奇的眼睛,把他从梦中拽回来,梦中的他在铺满牵牛花的小径上,快活地跑着,身后有人牵住他的衣背,直觉告诉他是一个年轻女人,他想回头,回不去。

因为是高训奇自己制造了那一场车祸,那没有任何能知道的、人不知鬼不觉的车祸,这车祸葬送了高训奇自己的妻子,他为了一另一个高训奇喜欢的青春妩媚的女人……

被阳光刺醒了,眨一下眼睛,使不上劲,心里默默地喊着,十几秒钟过去后,她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阳光就像丹毒一样肆意地涂抹到她他的全身。他的身上盖着绿莹莹的被单,还有身体下面,也是碧绿的。他的身体已经被锁住,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大脑的跳动。儿子推门进来,放下手中的保温桶,把他叫醒。

以前高训奇会在每个早晨把湿湿的嘴唇凑上来,林飞雪阳光下蛋清一样洁净的脸上覆着一层淡黄的绒毛,还有翘在上下眼睑间的睫毛,蝉翼一样,划出好看的弧形,高训奇的嘴就停不住了,把林飞雪的脸吻成晨露,才心满意足地起床,去厨房早炊。

哦。那时候,林飞雪打开了思维。嘴角不易觉察得往上扬了扬。

那时候,林飞雪的脸晨露一样鲜艳欲滴。高训奇端着早餐出现在林飞雪面前,林飞雪娇嗔地被高训奇抱到餐桌的椅子上。高训奇递过一杯热奶,两片涂了果酱的全麦面包,林飞雪叼着食物,开始捯饬衣服,她抓起一件件裙子在高训奇面前比划着,哪件哪件?高训奇就会说,哪件都不如你。林飞雪不甘心地挑选一番,换鞋,出门,高训奇追出来说我送你。

他们的日子像果酱一样甜蜜。

有时候林飞雪会幽幽的来上一句,有一天我不能走了,你会不会一直抱着我。当然!高训奇伸出鼓着二头肌的胳膊,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

这是他们婚姻的第三个年头。

高训奇在一家建筑公司做设计,林飞雪是一名中学教师,教音乐。他们七十平米的家因为两个人职业的缘故,有了诗意和美好。房子有点不规则,一个大的斜角和一个小的斜角。小斜角放了钢琴,黑色,金属般的音色。琴声像蝴蝶从那里飞出,绕着屋子打转,高训奇听得兴起,会跑过来抱起林飞雪转几圈,大斜线那边是一张和屋脚一样尺寸的大案,高训奇的很多设计都在上面完成。林飞雪有时候会拿起炭笔出其不意趴在高训奇的身后往设计稿上涂抹几笔,然后两个人哈哈笑着。

他们对自己的生活也有憧憬:有一间郊外的农舍,一对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为此,高训奇接了很多设计的活儿,常常伏在大案上就睡着了。林飞雪也在周末办了声乐班,带了几个学生。是的,和这座城市的许多漂泊者一样,他们想在这里扎下根,并为之朝气蓬勃地奋斗着。

林飞雪意外地出了车祸,脑袋上划了个小口子,去医院缝了四针。林飞雪没告诉高训奇,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处理完,还好,有头遮着,绕是这样,爱美的林飞雪还是买了顶帽子,直接奔学校了,林飞雪惦记着几个艺考的学生。上课去教室的路上,林飞雪莫名其妙地被什么拌了,直挺挺倒在楼道里。几个学生看到了,扶起林飞雪。匆匆整理好衣服,林飞雪像一只白天鹅一样站在讲台上。随着琴声,林飞雪美妙的歌喉在教室里回荡着,她沉浸在教学中。但林飞雪很快现弹琴的时候自己的左手使不上劲,手指和指尖垂直不了,和弦明显偏弱。她请一个学生上来接着她的曲子弹下去,自己在一边教声。

下班路上,林飞雪出车祸了。摔倒的地面挨着下水口,林飞雪白色的裙子污了一块。林飞雪是完美主义者,她不能接受任何不洁的东西,她想捂着脏了的裙角打车回家,脚迈出出租车的一霎,她再次重重地倒在地上。交警拨打了高训奇的电话,他急急赶来,抱起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林飞雪,心疼的直掉泪。林飞雪疼的嘴里嘘嘘着,心里却有一份小小的快乐,她伏在高训奇的怀里念叨:妈妈说,能遇到一个疼自己的男人,是上辈子修来的福,瞧我多有福气啊。林飞雪用手抹了一下高训奇的眼角,没出息,嘴角高高地扬起。

一叠检验报告出来说,林陪酒雪没有救了,只能救小孩。这个结果把高训奇的脑袋一劈两半。高训奇请求医生给他十五分钟的时间来做选择,他躲到安全出口,颤颤地点了一支烟。高训奇平时很少抽烟,除了赶设计稿。林飞雪常常把烟从他的嘴上取下来,拍拍自己的肚子,林飞雪的肚子一直是瘪的。

其实,高训奇的答案在听到结果的那一刻就出来了,这是典型的理科男思维,逻辑性非常强。他只是需要让时间略微停顿一会儿,来为一道题写出正确答案。没有之一,只有唯一。他脑子里想的是下一步怎么来给林飞雪解释这件事并接受他的决定。

医生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同情,虽然手术台上裁决了那么多人的生死,但要充当对一个死亡面前别无选择加上一个没有出生就被宣判死刑的孩子的行刑使,医生的内心也不平静。高训奇和医生的看法一致,取掉孩子,接受治疗。高训奇在跟医生握手话别的一刻触摸到了他手心里的汗。

不知道是不是医生手心里的汗传染给了高训奇的缘故,高训奇一路开车,手心里汗津津的,把方向盘捂出一圈水印。他下车,在裤口袋处蹭了几把,手里算干净了,拿出钥匙,塞不进锁孔,几次之后,钥匙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把钥匙在衣角蹭了蹭,高训奇现情绪是可以传染的。医生的情绪传染给了他,也可能他的情绪传染给了医生,现在,他极有可能把情绪传染给林飞雪了。不可以,高训奇坚定地对自己说。他家住顶层,当初买房的时候,一方面是为了省钱,另一方面是看中了房顶的露台。

高训奇是建筑设计师,他把露台设计成了花园,一半种了各种植物,其中雏菊最多,另外一半设计成孩子的乐园。那段时间,只要一有空,他们就去乡下找材料,原木,藤条,麻绳,旧家具,几个月打打磨磨,一套茶室,还有木马,转椅和秋千架,饲养小动物的小木屋,是为未来的孩子做准备的。高训奇和林飞雪在高天最热的时候露宿在露台。他们数着天上的星星,说着关于未来的梦想,雏菊们睡了,出淡淡的清香。他们不睡,高训奇不时从一架天文望远镜窥视着天体,那是林飞雪送给他的礼物,一个暑期的代课费。林飞雪则偎在他身上,小女生一样说着叽叽歪歪的话,而后靠着他睡了,哈喇子流了他一胳膊。

现在,高训奇靠在露台边上抽烟,楼下是熙熙攘攘的车流和永远的拥堵。露台上的植物不知道是不是高温的缘故,很多叶子被晒得打蔫。只有小雏菊们,依旧挺直了身体,一叶叶花瓣在风中颤动。

那是林飞雪喜欢的植物,她喜欢小的野生的雏菊,风吹来的时候扑簌簌摇动,偶尔会掉一些花瓣下来,却不会关闭。林飞雪的家乡在南方水乡,那里有漫山遍野的牵牛花,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白色的,林飞雪最喜欢白色,她第一次出现在高训奇面前,就是一身素白,白色的衬衣,白色的裙子,一头柔柔的长。高训奇常常在床上搂着林飞雪,微闭着眼睛,陶醉在那个时候。嘴里轻轻地吐着,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林飞雪的眼睛就开始下小雨,枕边咸咸的一片。林飞雪总说小时候的故事,说她的裙子把雏菊们碰得乱颤,说她捡拾一朵一朵枯萎的花,找来土给她们做墓葬,跪在土堆前祈祷。林飞雪喜欢《生如高花》这歌,歌词和旋律莫名打动着她,播放的时候她会轻轻跟着哼: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如高花一样绚烂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林飞雪唱着不虚此行呀,不虚此行呀,声音软下去了。

其实,雏菊既不耀眼也不疯狂,它只是淡淡地开着,又淡淡的落寞。不过在林飞雪的心里她是狂放的,激荡的。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林飞雪想,雏菊就是她的孩子,她的喜欢,她前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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