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上云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金老爷认出她就是乔上云了呢!
小山回来了,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大夫,还有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
老大夫到了后,蹲下身仔细地替陈富举检查了一番,确定这人还活着后,便指挥着青年男子将人背到医馆。
乔上云给了大夫一两银子,权当是给陈富举的医药费。
“上……”小山刚想叫出上云姑娘,我们也去给你瞧瞧腿伤吧!
可“上”字刚出口,嘴巴就被乔上云迅速捂住了,“小山,我们回吧!”
好险,差点让小山给说漏嘴了。
要是让金老爷知道,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胖子,那她岂不是要吃亏了?
小山掰开捂住他嘴巴的手,疑惑不解,“怎么了?你不去看腿伤了?”
“嘿嘿不用不用,一点皮外伤而已,我自己能处理!”乔上云双手如同推磨般推着小山,将他的身子推到左转,然后扶着他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艰难前行。
金逸尘看看手里没送出去的药瓶,嘴角微微上扬,低笑一声。
金鼎见状,赶忙凑上来,谄媚地说道:“老爷,这小子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金逸尘仿若未闻,背着手朝反方向信步而去。
金鼎不敢怠慢,急忙亦步亦趋地跟上。他心里暗自嘀咕着,得赶紧回去,要是再耽搁片刻,他今晚肯定会被媳妇赶出来。
衙门后院里,一袭夜行衣的苏逸谋急步走进书房,步伐矫健轻盈,和白日里那个文质彬彬的师爷简直是判若两人。
“大人,已经查清楚了,金逸尘之所以能够及时抵达醉香楼,缘由是他今晚也去了那里。他带着随从准备离开时,便看见我们的人将醉香楼围得水泄不通。他心生好奇,便藏匿于暗处瞧热闹,待见您身陷险境时,便当机立断出手解围。”苏逸谋摘下头顶的黑巾,露出花白且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
“嗯,黑风煞已经落入网,你将此信送交知府大人,让他速速遣人前去剿灭匪寇。”秦臻将一封封好火漆的信推至桌前。
苏逸谋拿起信收入怀中,笑吟吟地点头,“大人,金公子不过是有些贪恋女色罢了,属下认为他此人还是重情重义的!”
“苏师爷,本官知道你心中所想。你说的没错,他这人除了有些愚蠢,和我并无大过。可是,他听信谗言,盗取金伯伯手帐,致使金伯伯金伯母命丧黄泉,还牵连了大哥大嫂……我此生都难以宽恕他。”秦臻言及此处,情绪略显激动。
苏逸谋深知他又陷入了悲伤,于是叹息一声,“他那时年少无知,此事也不能全然归咎于他,要怪只怪那黑风煞太过阴险狡诈,害得那么多人无辜丧命。”
“过往之事无需再提,现今最为紧迫的是审讯黑风煞,这次恐会牵扯出更多事端,你将书历和主簿都叫过来吧,务必将黑风煞的口供详实记录。”秦臻下令道。
苏逸谋拱手退出书房,先是找来衙差,命他连夜将书信送至知府大人处,继而又差人去传书历和主簿二人,最后才返回自己的房间,换下夜行衣。
小山和乔上云回到童计酒楼,二人来到后院。
小山打来水让乔上云洗漱,自己则再三确认乔上云的腿无碍后,也提着水去自己的屋子里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