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山回屋后,乔上云关上房门,闪身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她褪去外裳,搬出一个大浴桶,打满灵泉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空间里温暖如春,直接用灵泉水泡澡,也不觉得冷。
她的膝盖处有一道很深的三角口子,伤口皮肉外翻,丝丝鲜血沿着小腿蜿蜒而下,伤口在灵泉水里浸泡后,不那么疼了。
洗完澡,乔上云找来布条,将伤口包扎好,然后换上干净的亵衣,上了木屋阁楼准备睡觉。
躺在阁楼宽大柔软的床上,她觉得浑身的骨骼经脉都舒展开了,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上杨村。
陈墨尘被丁大搀扶下炕,扶着丁大的手缓缓站起来,尝试着走了一步。
“大哥,你别心急啊,傅大夫说你这腿最少得养一百天,这才两个月,可别再伤着了。”丁大扶住他,担心他的腿。
“没事,我觉得我还能走两步。”陈墨尘倚着丁大的胳膊,又缓缓地走了两步。
“哎呦,你怎么下来走动了,快上炕休息。”黄郎中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忙不迭扶着他坐到炕上。
“黄郎中,大门已经上了锁,你是怎么进来的?”丁大满脸狐疑地问道,“小白这家伙也不知道叫上几声,莫不是它的耳朵失灵了?”
“你这小子,声音小点!我是翻墙而入的,小白可是狼不是狗,它怎会轻易叫唤?好了,你快去烧碗热水来,我有要事要与墨尘商议。”黄郎中连连催促,挥手打发丁大出去。
丁大明白,黄郎中这是要将他支开,不由得撇撇嘴,看了陈墨尘一眼,随后带着小白出了屋子。
丁大出去后,陈墨尘压低声音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公子,前陈家军副将马无良已被擒获,如今正被关押在县衙大牢。”黄郎中的声音低如蚊蝇。
陈墨尘闻言,神情猛地一震,双手不自觉地缓缓紧握成拳,“那叛贼不是早已销声匿迹了吗?整整十年了,他为何会在此时突然现身?”
黄郎中摩挲着下巴,暗自思忖道:“属下也不知道,不过他化名黑风煞,想必是沦为了土匪。此番突然现身,或有两种可能,其一,上京那边有了动静,背后之人怕扯出当年真相,欲杀人灭口,迫使他不得不下山。其二,朝廷剿匪,有人蓄意诱引他下山,妄图将他一举擒获。”
陈墨尘颔首,“不论何种可能,我们都务必保全那恶贼的性命,你将消息传递给那人,就说马无良还不能死。”
“遵命,属下即刻去办。”黄郎中言罢,转身便欲离去。
“且慢。”陈墨尘叫住了他。
“公子,还有何事?”黄郎中转身,低声问道。
陈墨尘瞥了一眼炕上的枕头,神色略显不自然,“她去县城了,你可曾遇见?”
黄郎中看向那粉色的枕头,知道陈墨尘说的是乔上云,他不知如何开口,“这,那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