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回道:“祈年她们几个因是夫人那边出来的,便去帮着安置夫人院子里的丫头媳妇去了。”
石清妍点了点头,瞧见楚静乔有意装作惶恐地领着如是、如斯两人过来,便笑道:“夫人院子都烧完了?”
楚静乔说道:“是呢,火势太猛了,实在救不了了。不知以后夫人要住在哪块?总不能叫夫人住在侍寝的姨娘们那边吧,母妃这边也不妥当,女儿那般又没多少地。”
石清妍笑道:“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夫人说了,正好府里没她住的地了,她过两日便回上京。”
楚静乔闻言心中一喜,赵铭家的也曾说过耿氏费尽心思地想叫肖氏离开却屡屡失败,暗道这火当真烧得好。想到赵铭要走,忙求道:“母妃怎叫赵总管走呢?若是母妃看他不顺眼,便叫赵总管不碍了母妃的眼就是了。”
石清妍笑道:“赵总管是我的人,我想叫他走就让他走,郡主插手本王妃的事,也太狗拿耗子了。”
楚静乔一时冲动要反驳她,随即又强忍住,暗道赵铭如今越发会自作主张了,动不动就敢拦住他的信,新近几个月不曾收到余家的信,未必不是赵铭动的手脚。这种奴大欺主的人,不要也罢。想来,便也不再求石清妍留下赵铭。
“从今日以后,你就不是威风八面的乔郡主了,是本王妃手下的小白菜一颗。甭管皇帝给不给你赐婚,本王妃都要叫余家小子对你死心塌地。”
楚静乔愣住,随即狐疑地说道:“母妃这是何意?”
石清妍笑道:“小白菜,给本母妃记住了,甭管谁送上鱼饵,咱们都要吃了鱼饵扯了垂钓之人下水,这才叫做锦王府的名誉。”
楚静乔愣住,看见石清妍眼中映出来的自己一点气势也没有,觉得陌生之余,心底又生出一种恐惧,偷偷地害怕早先自己那要风得风要雨的郡主的生活再也回不来了。虽心里依旧恨着石清妍,但短短时日便被她夺了权,隐隐的,心里竟然有些信服她。
“母妃怎地忽然对女儿这样好?”
“本母妃看出你是个祸害苗子,因此要将你养成举世无双的祸害,谁跟本母妃有仇,本母妃就将你嫁入谁家。”
石清妍掠过楚静乔的肩膀,瞧见祈年回来了,便看了祈年一眼。
祈年迎着石清妍的目光,跟石清妍你知我知地点了下头。
楚静乔对石清妍的哪一点子信服因石清妍这话又化为乌有。
晚间,又在石清妍沐浴的时候,祈年一边拿着竹节小桶在石清妍光滑的肩头浇着水,一边絮叨道:“王爷说夫人病了,且他为救夫人受了伤,没有心思找人侍寝,侍寝表暂停一月。”
石清妍唔了一声,湿漉漉的发丝卷曲地垂在肩头,斜斜挽着的鬓发如黑云一般堆积。
“今儿个府西边烧着大火,人心惶惶的,王爷叫翠墨传了王爷的话,问奴婢王妃见赵总管的时候说了什么,奴婢毫不隐瞒地一一说了。奴婢想,定是夫人今日又叫了王爷过去,避着人污蔑王妃跟赵总管有些暧昧事,因此王爷才要问清楚。”
石清妍笑道:“你错了,他是要试探你呢。等着吧,日后试探了几次,他便要收买你了。那日的事情赵铭知道,静乔知道,未必没有旁人也知道。今日王爷说他虽走了,但留了人在府里保我周全,你替我查出来是哪一个。”
“是。”祈年说着,便伸手将石清妍垂在肩头的湿发挽到发髻上。
过了十日,肖氏的内外衣裳全部做好,穿着新做的衣裳首饰,肖氏领着邹嬷嬷踏上了回京的路。
随着肖氏一同离开锦王府的还有赵铭,赵铭在锦王府外跪了一日,又有众多人前来说情,最终还是拿着行李去了上京。
原该为肖氏终于离开益阳府欢喜的楚静乔,因赵铭走了,被繁琐冗杂的家事劳累的精疲力竭,一时也没有心思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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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恨不倾城未嫁时一
健硕的胸膛起起伏伏;细小的汗珠汇成溪流;沿着刀刻一般的肌肉弧线流到腹部,腹部上的每一块肌肉因用力紧绷住。
修长的臂膀,结实的腰肢,随着每一次用力的撞击颤动;粗重的呼吸越发让人口干舌燥;随着撞击的越加频繁;呼吸也越发的急促,手中的物件由粗变细;但依旧不改坚硬炽热;随着最后的一声低吼;手中之物迸发、四射。
“王妃;可满意你看到的?”
“将衣裳拉开,叫本王妃看的清楚一些。”
“是。”
……
锦王府西边角,原本住着肖氏的那块地经过一场大火的洗劫,只留下一座完整的小楼立在那边。
离这小楼约五十步外,赤着筋骨的王钰正在打铁,初具形状的铁片上火光四溅,楼上,以石清妍为首的女人等了一个早上,终于瞧见了传说中猿臂蜂腰的王钰脱去上衣露出一身精肉。
小楼上,沉水一边将给石清妍挡风的衣裳拉开一些,一边示意醉月将石清妍手上的茶水换一遍。
这楼上的窗子被火烧掉了窗框,此时挂着一道有些熏黑了的竹帘,楼下人若是不留心看,不会注意到楼上还坐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