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朋友,你是无敌的,长得帅,有礼貌,体制内。”
“噗。”许南珩笑出来,“我要是个姑娘,才是真的无敌。”
听这话,方识攸骤然神色一僵,旋即换上十分严肃的表情:“这话今天我当你喝了酒,往后别再说了。”
“嗯?”许南珩眨眨眼。方识攸很少这么跟他说话,许南珩下意识有点慌。接着他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
许南珩赶紧笑了下:“随口一说嘛……”
“我很认真的。”方识攸看着他眼睛,又用他医生那种穿透力的眼神,且带着一丝愠怒,“我从来没有假想过你是个姑娘,我需要的、想要的,都是你这个男人。”
方大夫凶巴巴地说情话性感到有点戳到许南珩的某个点,接着他们接吻,一路扯着拉拽着回去卧室。他随口一说的话确实惹到方识攸了,他今天很粗鲁,从前连油都在手里暖热了再塞,今天让许南珩见识到了他一直以来有多温柔。
人都有最直白的欲望,显而易见,方大夫今天全部暴露了出来。而且许老师已经进入寒假,他明天不用上班了——
他在他所有平时需要注意的地方,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咬他的后颈、腿根,许老师是个不太会求饶的人。而且许老师会在床上跟他较劲,用一种雄性对雄性的方式。
他咬着牙挑衅地看着他,不知死活地蹦出一句:“晚上没吃饱吗?”
方识攸捞起他一条腿,贴在他耳边说:“正吃着呢。”
没过几天到了2月12号,许南珩的生日。生日这天方识攸有三台手术,最后一台手术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四十。刚巧杨郜大夫也是这个点刚忙完,从更衣间出来折过一个走廊,杨郜伸手“嗳”了声:“走不!”
方识攸以为他叫自己去吃宵夜,摇摇头:“不了,我得去找许老师。”
“对啊,找许老师去啊。”杨郜说,“嗐,你是不是还没看手机?”
方识攸把外套领子翻好:“没看呢。”
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来。一解锁,心里骂了句破iphone,微信上‘收取中’转了半天才加载出消息。
原来是杨郜的同学在北京这儿盘了个门面房,开了间清吧。今天下午杨郜在朋友圈帮忙转发宣传,许南珩刷到了就点了个赞,杨郜这个社交恐怖分子,直接私聊了许南珩,告诉他今晚清吧有活动,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玩儿,反正寒假了嘛。
许南珩对杨大夫的印象挺不错,而且今天方识攸一整天的手术,他就在微信上给他留言,然后晚上九点多动身去了那家清吧。
清吧用的木质装修,弄的还挺有格调,角落里摆了架立式钢琴。许南珩找了个僻静的桌子坐下,点了个橙汁开始玩手机。气氛挺好的,驻唱在台上唱着民谣,客人们跟着轻声唱。
方识攸到的时候刚好有个人过来跟许南珩要微信,大约是看他一个人坐这么久,以为他单身。
而不巧的是,许南珩正在微信上跟达桑曲珍讲话——曲珍用的索朗
措姆的手机。没两天就过年了,曲珍也放假了,许南珩咻咻地发过去好几个pdf让她打印出来做,做完了扫描再发回来。
曲珍苦哈哈地说她寒假作业已经很多了。许南珩根本不管她死活,说你要是觉得写不完,我可以买张机票过去帮你安排一下时间。
所以那个来要微信的人正好撞枪口上了,方识攸刚走近,便听见许南珩不耐烦地蹙眉说:“不好意思啊,不太方便,我在训孩子。”
对方直接:哦原来孩子都有了。
方识攸心道原来是远在西藏的曲珍扼杀了那人的勾搭,他拎着小蛋糕坐下,脱外套,说:“生日快乐,许老师。”
许南珩抬头:“嗳,好,坐吧。”
“已经坐下了。”
“……”许南珩头都大了,把手机递给他,“这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开始跟我讨价还价了,我发过去六套卷子,跟我说做四套行不行。”
方识攸笑着摇摇头:“今时不同往日了,这闺女现在山高皇帝远,看着吧,明年她直接不回你了。”
接着杨大夫和他的几个朋友点了酒过来,把俩桌子一拼,热闹起来了。一群年轻人,聊几句就唠上了,许南珩虽然平时不太爱结交朋友,但这群人会自己热闹,他就挨着方识攸坐,听他们聊天,吃蛋糕。
酒喝了几轮,零食水果也吃了不少,驻唱休息了,有人弹钢琴。
几句琴声响起,许南珩看向方识攸。方识攸偏过头看他:“怎么了?”
“接下来我想跟你进行一些很俗套的对话。”许南珩喝的眼下微红。
“请吧,小寿星。”方识攸笑着说。
“这首曲子是法国作曲家riopy的作品。”许南珩说,“他的曲子被选用在了《丹麦女孩》的预告片里。”
“这样啊。”方识攸点头。
“现在你要问我,这首曲子叫什么。”许南珩支着下巴,看着他笑起来,眯起眼很撩人。
方识攸好像猜到一二,顺着他的话问:“请问这首曲子叫什么?”
许南珩声音轻柔:“《ilove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