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我先去补个觉先。”昨晚一夜奋战,她被他带着折腾,直到后半夜他才消停,但她睡得也不安稳。
他时不时还折腾她。
困。
………
下午,午后阳光从窗外漫入,暖意融融,陆若舒把病床前那盆花搬到窗台,看向医院楼下。
陆若舒听见敲门声,“烟……”
来人并非凌烟,而是傅清正,他模样如往日那般礼貌周正,刚进来,温馨的气氛瞬间涌来一股凉意。
“这几天身体怎么样了?”
“这几天还不错,过不了多久就得办理出院手续了。”陆若舒温和地笑,“今天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
傅清正将手里的礼物等在桌上,“小小心意。凌烟最近怎么样,很久没看见她了。”
“烟烟这几天工作比较忙,”陆若舒说着,“信嘉那事情,是真的没一点办法吗?不能让他尽早出来和家人团圆吗?”
“对不起,我尽力了,但是国家现在在严打,我恐怕不能帮到你们。”傅清正说。
“如果凌烟是傅家一分子,可能上边人还会卖我个面子,冒着风险查一查,但是……”
陆若舒绷紧的神情,忽地松了,“好。”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陆若舒神情变得淡然,“那以后不麻烦你了,这事你也不好做,我慢慢等就是了,十几年,说长也不长,眼睛一睁一闭,也就过去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
“傅叔叔?”病房再一次被推开,凌烟提着保温桶,走到母亲床边坐下。
她神情警惕,往日伪装的谦恭神态,消失得无影无踪,“您特意看我母亲,真是有心了。”
话越说得客套,便越显得生疏。
“没事,去谈个生意顺路来看看。”傅清正笑得正温和,“吃晚饭了没?”
“刚刚吃过了。妈,这事我朋友今天下午熬的骨头汤,味道很不错,你喝点。”
“是那个回做饭还会打架的室友吗?”
“哈哈,不是打架,她是跆拳道。”凌烟笑说。
凌烟母女俩聊着天,傅清正在一旁干晾着,没机会插进嘴。许久,凌烟忽地转头问,“傅叔叔,你也来点骨头汤补补脑?”
“不用。”
傅清正终于离开了,凌烟松了一口气,“妈,以后要是他再提什么让我进傅家之类的话,你别搭理就行,咱们现在把钱给他还清了,也没理由供着佛祖一样供他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像过河拆桥,但他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她曾对他心存感激,但都被他一点点磨光了。
“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是谁帮咱们暂时还的。”
凌烟笑着移开眼睛,“还能有谁呗,我以前一朋友,说了你应该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