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见她手艺不错,便托她再编些筐、笸箩和簸箕。还帮她找了一把三寸长的小刀,信信很喜欢,自己编了个刀鞘挂在腰下。
有了这事一忙,倒也不寂寞。
平时她都是等学堂休息吃午饭时便起身离开,去吃午饭,然后回家。
这日,云珠提前跟她打了个招呼,说想请几个新结识的小姐妹去家里玩。
信信一来不想跟人多接触,二来又怕自己回去她们说话不方便,吃过中饭便又回到柳树下,继续编花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学堂那头下了课。
闹哄哄一番喧哗后,四周突然就安静下来。
树上知了吱吱吱的聒噪声,瞬间显得十分响亮。
信信便有些无奈,抬着看了看四周,大树高耸,看不见云,也不可能把知了都赶走。
想了想,时辰大概也差不多了,索性收拾东西准备起身。
不想学堂方向传来说话声:“人都散了,爷不如回去写罢。”
她一愣,这声音竟像是仗剑。
就听疏朗中带些沙哑的嗓音道:“回去对着那几双眼睛,心里烦得慌。不如就在这里,把这篇《为政》默好了。”
她便立住,过了片刻,就听仗剑问:“爷,那事可有眉目了?”
声音极低,若不是她全神贯注在听,怕也听不清楚。
“嗯,还得再等等。好在她这一向十分乖巧,老太太都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信信心头一跳,便知这是在议论她,便越发屏气细听。
里头两人却声音更低,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突然听见世子爷叹了一声,道:“你说,那日,她不会真以为我想把她送人吧?”
“爷何必操这心。这样不好么?也免得她真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仗剑说完,又停了一停,才道,“其实……慎行堂的事,谁也不知道。您又何必定要跟长兴侯世子说呢?反叫他讹了爷一柄宝剑去。”
“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我直,方能友直,我谅方能友谅。”世子爷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
信信听得似懂非懂,不由暗猜世子大概想说自己要正直,朋友才会正直。
就听世子又轻笑一声,道:“算了,不背了,去给母亲请安吧。”
便听一阵桌椅响动,学堂那边静悄悄的,过了片刻,才又响起婆子的闲话声。大约是在打扫收拾。
信信呆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世子爷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把她送人。长兴侯世子背了黑锅。所以那日在酒楼,世子爷是在给长兴侯世子赔罪吧。
她站起身,风儿轻轻地吹着,有柳丝细细地搔着脸庞,像调皮的孩子,痒痒的,她伸手捉住,嘴角慢慢越翘越高,便脚步轻快地拎着编了一半的花篮准备离开。
不想刚转出粗大的柳树干,就见绿荫匝地的小径上,伫立着一位清俊如修竹的少年。
信信吓了一跳,缩得比受惊的乌龟还快,飞速缩回了柳树后。
这些日子她冷眼旁观,总算有些明白当初说起府里的三位爷,焦嬷嬷为什么要打断家泉哥哥的话。
论出身,论尊贵,世子爷是府里头一份自是不错。
可据说当时世子爷与二爷两人前后脚出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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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本是想把世子爷抱在膝下,可太太抵死不肯。
老太太便要了二爷去,直养到十岁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