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苑的时候你也瞧见了,我对江浔是有意的。”
“我可敦虽不肯应允,但我始终都在争取劝说,眼瞧着我可敦都动摇了。”
“可是你呢?我拿你当好友,你转头就和江浔议亲了?”
“你二人若两情相悦,好,我拓跋宁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你同我明说,我或许会不高兴一阵,但到底不能棒打鸳鸯。”
“可你根本没有替我考虑,那般快就应了亲事,全然不曾顾及我的感受!”
“你可知旁人如今是如何说我的?他们说我比不得你沈嘉岁!”
“我可是越国公主,便是入了京,也是堂堂郡主,怎咽得下这口气!”
声音入耳,很是熟悉,且从话语中不难听出,窗外之人正是安宁郡主与沈家小姐。
她二人的恩怨,裴时茵也是听说了的,此时见她们在此拉扯,虽是无意偷听,此刻倒也不好贸然出声了。
“嬷嬷,动作快些。”
裴时茵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嬷嬷去将备好的另一套衣裙取来。
在嬷嬷忙活的时间,裴时茵不免想起了接风宴腊梅林那日,偶遇陆云铮的场景。
当时陆云铮便说,江浔心仪之人乃是沈家小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她对陆云铮自然是没有好印象的,先不说他失信悔亲,与人私相授受一事。
便是接风宴上的急功近利的失态表现,也显出了几分人品不堪。。
而且,她总觉得那夜腊梅林相遇过分巧合了,陆云铮简直像是上赶着向王爷表忠心。
也不知王爷后来究竟有没有去寻这个陆云铮。。。。。
思及此,裴时茵不免神色黯然。
王爷做什么,从不让她知晓,她也只能从母妃几次大发雷霆中瞧出,王爷大抵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为什么就非得争呢,王爷明明。。。。。。没什么胜算的。
裴时茵正胡思乱想,外头沈嘉岁的声音继续传来:
“宁儿,此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我向你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