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全家人都跟着担忧。
而那始作俑者,却只是被押着上门,赔礼道歉,事后继续游戏人间。
意贞原本想要举告,可沈父是自己所摔,两人至多算是发生口角,难以严惩。
最后只能了了。
后来总算天理昭昭,这纨绔与人争风吃醋,被人从勾栏的二楼推下去,自此后半生只能卧床。
今日意贞原是抱着复仇的念头,费了大力气纠集了一帮闲汉,只为替父亲出气。
“时章,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馆看看?”沈青珩问道。
斐涎先朝意贞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低头活动右臂,语气清淡,“冬衫厚实,不碍事。”
沈父原本正与意贞说话,闻言也跟着道,“是啊时章,刚才多亏了你。”
见斐涎正活动右臂,他又跟着担忧起来,“伤的竟是右臂,这不行,还是去医馆瞧一瞧才叫人放心。”
斐涎只是说无碍,依旧没有应下。
说话间,他又忍不住看向意贞。
这段时间,他当真是狠狠体验了什么叫提心吊胆,辗转反侧。
有周言礼这头心机深重的狼狗在侧,虎视眈眈,斐涎生怕意贞会被打动。
哪怕只是一点点动心,他都不敢想象,更难以接受。
可他又不敢太过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怕她烦,只能无事时进出沈府前院,期待能与她相遇。
他只是不能忍耐,自己今后的生活与她毫无交集,彼此陌路。
可这一回,斐涎不想叫她误会他是别有用心。
虽然很多时候,他的动机都不算纯良,包括接近和讨好沈父也是,但是今日出现在这里,却不只是为了意贞。
前世他们成婚十载,他也叫了沈父十年的岳父。斐涎自己的父母早亡,“子欲养而亲不待”,在他内心,是将沈父沈母当做亲生父母孝敬的。
如今重生了,即便他们不再是翁婿关系,他也会尽可能的帮助和规避祸事。
这是他的真心。
“不舒服的话,还是去医馆看一看的好。”
意贞心里是承这份情的。
无论斐涎目的何在,最起码父亲免于受苦。
这是最重要的事实。
“右臂的确有些疼痛,”斐涎终于等到意贞开口,立时接话道,“可能是要瞧一瞧的好。”
意贞点点头,朝沈清珩道,“大哥,你陪着斐……郎君去趟医馆,我与阿爹先家去了。”
斐涎和沈清珩一时都愣住了。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