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忘了,前不久皇上口谕:郡主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她说的是前不久“摧花案”的事,凌雨裳握着拳头,真想甩她几个大耳刮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神宁府乃是皇亲国戚,自然是照着百姓们的规矩来,因为这是旨意,这亦是民心嘛……”
凌德恺看着这牙尖嘴利的女子,早前还有几分好感,可这会儿真想立马让她消失,厉呼一声:“走!”
云罗纵身一闪,张臂拦住了去路,“来人!守住大门,神宁府的下人、小厮可自由出入,凌驸马、凌小姐在未付清赔偿银子前,不得离开!”
好大的胆子!
这样的女子有胆有识,又有谋略,居然敢与当朝驸马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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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损坏要赔偿
凌德恺冷冷地逼视着云罗,眼睛不眨。
云罗大胆的迎视,是比他更厉害的怒意、愤慨,更有如剑似刀般的杀气。
人群里,有百姓好奇地道:“你们发现没有,凌驸马与云小姐的眼睛好像,连眼神都是一模一样。”
立时,有人细细地比对起来。
一样的眸子,一样的神态,这一瞧,竟发出云罗的额头、眉眼都与凌驸马有出奇的相似。
慕容祉好奇的揉着眼睛,再看一边的凌雨裳,他突地忆起,有一回六公子说云罗和凌学武长得像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罗道:“大家守住门口,凌驸马不赔银子休想离去。要是出了事,自有我担着,我全权负责!”
她不会再躲闪,既然招惹了她,她就明着和神宁府斗,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立时,便有小二、护院齐齐守在几处出入口,以防凌德恺离去,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回门主出面大闹,也算是赢回面子。纵观天下,有哪家的商人敢这样与神宁府叫嚣。
两厢僵持不下,凌德恺冷笑道:“本驸马偏要从这儿离开。”
“当然能离开,但前提是必须赔偿银子。对于神宁府来说,财大气粗,自不差钱,可对于这里的掌柜、小二来说,他们就指望每月的月例、额外的赏银维持生计,凌驸马砸了他们吃饭的饭碗,给出一些赔偿也是应该的。”
慕容祉瞧得正认真,只见一名小厮奔近,低声禀道:“四公子,世子返京,已经进东城门了,再过会儿就要抵百乐门。”
慕容祯回来了,说好了要赶在中秋佳节回京。今儿是八月十二,还真回来了。不待细想,慕容祉了心腹侍卫就往东城门方向奔去。
慕容祉看到几月不见的慕容祯,笑成了一朵花。甜甜地喊着“大哥,你总算回来了?”
慕容祯回应了一抹笑,“今儿没在宫里当差。”
慕容祉傻笑着,“当差的,不是听百乐门出事了,就出宫了,原想帮忙的,大哥,云罗这丫头挺厉害的,把凌驸马骂得灰头土脸。想起来就乐。”
慕容祯夹紧马背,马鞭一扬,往百乐门方向奔去,留下一句话:“各自回府!”
凌德恺想离去,可门口有百乐门的小二、护院等人拿着棍棒候着。说话之前,神宁府的下人抄着棍棒;说话之后,握着棍棒的成了百乐门的人。
她有人,他亦有人。
凌德恺高声道:“来人,拿起棍棒,本驸马便要瞧瞧什么人有这等本事,竟敢拦着我不让走。”
有本的事就是她!
“杀人偿命。损坏了东西自然得赔偿。就算你贵为驸马,更当为我朝百姓的表率,不得耍赖。凌驸马,赔银子,百乐门大戏院、大茶楼、客栈、酒楼各处加起来,统共是十五万八千两银子。”
周围。都是议论纷纷的百姓,正指指点点地骂着神宁府,有人又议论起凌雨裳早前的事。
“丢人现眼啊,做了那么多失德失节的事,居然还敢出来找别人的麻烦?”
“有其父必有其女。难怪女儿这么猖狂,原来凌驸马也是欺软怕硬的……”
凌德恺微眯着眼睛,想离开却不能,“如果我没记错,早前百乐门原是与我们神宁府合作做生意的?”
“从今年初开始,百乐门改投了豫王府。”一句话,将凌德恺想要赖账的想法给打消了。
两边僵持不下,只听有人朗声说了声:“哟!好好的,这是怎了?都毁成这样了,还能做生意吗?没有两三月,怕是不成了吧?”
却是风尘仆仆的慕容祯从人群里钻进来。
云罗眨了两下眼,这家伙从哪儿冒出来的。
慕容祯问:“姑父,让你赔多少银子?”